傍晚,唐隱孤身正在房間研究暗器,慕幽闊步而來探望她的身體情況。走進屋見她正坐在桌邊,屋外的光線灑進一些,照在她凝脂般玉白的臉頰,看她面色彷彿紅潤了許多,氣色也漸好。
“你臉色看著好很多,是方子管用了嗎?”慕幽上前坐下,很是驚喜地問她。
“不太曉得,只是喝了藥之後,總覺得氣血通暢了許多,身子不似之前那麼冷了。”唐隱如是說道,雙手微微撫了撫,自己也覺得有些疑惑。
慕幽聽聞此言,暢快地拍了下手,替她高興道,“一定是這禦醫的方子管用了,不愧是禦醫,治病一個頂倆。”
唐隱還是心存困惑,想了一下略有遲疑地說,“侯爺可否給我看看那方子?”
“好,你等著。”慕幽爽快地應下,便立馬將方子拿來給她看。
唐隱拿過方子,蹙眉細細觀看,發現禦醫開的也不過是一些尋常補血的藥材而已,而且都是作用比較溫和養身的,不應該會有這麼顯而易見的效果。
沉思片刻,唐隱隨即想不通地對慕幽說,“這都是些溫性的補藥,按理不該會有如此顯著的效果。”
慕幽見她皺眉苦思,不想讓她過於費神,便隨意扯過她手裡握著的方子,放到一邊,擺了擺手說,“這個中醫藥理嘛奇奇怪怪的,說不定就有兩味藥材相互作用,碰巧起到效果了。”
唐隱雖然還是覺得思索不通,但聽慕幽這麼說卻是點了點頭,只是心中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慕幽隨即又關切地問她,“你還有哪裡不舒服,這藥應該不會有副作用吧?”
“一切都還好。”唐隱回答,仔細想了下又說,“只是感覺心口有一些堵。”
“那再讓禦醫來看看。”慕幽說話間便要抬手,準備派人去請。
唐隱連忙拉住她攔下,於是說道,“我當年在萬毒窟練成了百毒不侵體質,說不定是有了抗藥性,等過一會兒就好了。”
慕幽聞言便聽她的,沉聲說道,“好,等明天再看看吧。”
二人談話間,不知屋頂上潛伏了人正在偷聽,此時已是得到訊息後悄然飛出了相府,人影一閃便已沒了蹤影。
蘇遺回想著他們剛剛聽到的內容,轉身皺眉去問上邪,“這心口堵塞是怎麼回事?”
上邪則是隨意地撩著頭發,並不在意地解釋道,“估計就是小師妹的體質問題,她功力太淺,而你的心尖血內力強悍,一時難以消解。”
蘇遺一聽立即又是沉聲問道,“有辦法嗎?”
上邪無所謂地說,“這個過幾天就好了。”說話間兩手捏著絲帕扯著玩,轉眼又是哼哼兩聲,瞟了蘇遺一眼,言語嗔怪地又說,“你早幹嘛去了,現在知道心疼了。”
蘇遺聞言又是沉聲不語,只是默默地盯著他看,神情冷峻。
“哎呀,你瞪著我幹嘛?”上邪見他這副模樣,隨即翻了個白眼,甩著絲帕說,“辦法嘛當然是有的,不過呢,能疏通心血又藥效溫和的非天山雪蓮莫屬了,可相府裡估計沒有,普天之下也就宮裡有。”
“我進宮去一趟。”蘇遺一聽立馬說道,便要動身。
上邪斜眼看著他,此時陰陽怪氣地說,“你得了吧,就你現在這身板是有去無回,正好我也許久沒動彈了,打算活動活動筋骨。”話音未落,便是足尖一點,已是翩然飛遠,直奔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左相府。
慕幽知道唐隱的病情有所好轉,心情舒暢了許多,離開唐隱的房間後,便一轉身去到後庭的偏室去洗了個澡,更是覺得神清氣爽。回到房間時身上只著一件中衣,腳步輕快地往梳妝臺走去,剛剛坐下來,卻見到畫臨拿著塊毛巾過來,包裹住她濕漉漉的頭發,慢慢地給她擦拭頭發。
剛沐浴完的慕幽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畫臨站在她身後只覺得香噴噴清新怡人。看了兩眼她身上的衣服和她還滴著水的發梢,卻是不由皺眉說道,“大晚上天氣這麼冷,夫人也不怕感冒。”聲音不輕不重,語氣中卻不自覺有幾分教導的意味。
慕幽聽著覺得很是不爽,立時回道,“你又不是我爹,管那麼多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