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房間,慕幽立即甩開畫臨的手,在屋裡一陣搜尋,便找出了一件狐貍毛白色大氅衣,又走到畫臨面前把那白色大氅就罩到他身上,給他連頭都包了起來。
“你以後出門就穿這個。”慕幽滿意地看著畫臨整個人被她包個嚴實,想了下又說著,“要是再冷我就把團子的老虎皮被子扯來。”
畫臨只得無奈地看著她,見她確實以為自己是當真怕冷,對她的如此不開竅,也是沒有辦法地,隨即卻又對她微微一笑,只能默默地點頭稱好。
此時又想起之前大夫人的囑咐來。
彼時大夫人拉著畫臨白淨的手,輕輕地拍著他白皙的手背,語重心長地說,“慕幽這性子啊,吃軟不吃硬,硬來的話她偏要和你硬碰硬撞死你不償命,只能以退為進,慢慢讓她發覺你對他的好,這樣潤物細無聲的好,接受起來也能容易些。”
想到這些,畫臨也覺得他娘說的很有道理,便也沒再打擾慕幽,而是自己徑自走到書案前,抽出一本書來安靜地看著。
慕幽則是趴到窗邊,饒有興趣地擺弄起唐隱送給她的機關鳥。房間裡兩人是各有各的興趣,各自有自己事情做,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幹擾,倒是相處的十分其樂融融。
機關鳥體型不大,不過麻雀雖小,卻是五髒俱全,內部構造設計精妙,外形也刻畫的精巧好看。慕幽隨意的擺弄研究,輕輕一動機關,立時便如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扇動翅膀在屋裡靈活地飛了起來,過一會兒又飛回到她手裡。
團子不知何時晃晃悠悠地跑了進來,脖子上的鈴鐺一陣叮呤當啷的響,慕幽聽到聲音便看過去,一歪頭正見到團子過來,在她腿邊蹭了蹭她的衣擺。
彎下腰去,伸手拿指尖點了點它的腦袋,她隨即將機關鳥放到地上給它當玩具。機關鳥就在地上來回跑,團子便撲來撲去玩的不亦樂乎。
畫臨這時側過臉來,見著團子嗚嗚低吼著追來撲去的,也是望著它笑而不語。慕幽看到,突然又對團子身上的鈴鐺好奇起來,便託著下巴奇怪地問他,“這鈴鐺上刻著什麼字,我也看不懂。”
畫臨聞言隨即一愣,唯恐她知道真相再去找赫連玦打架,稍微一思索便說,“鈴鐺上特有的小篆銘文而已,無妨。”
“哦。”慕幽似懂非懂地應了聲,又說道,“這字還挺好看的。”
畫臨隨即一笑,便已順口說道,“夫人的名字當然好看。”說話間雙眸看著鈴鐺上的兩個字,輕柔的笑意緩緩擴散。
卻沒注意慕幽一聽這話,面色當即陰沉下來,十分僵硬地扭過頭,對他問道,“你剛才說的什麼?”
畫臨聞聲頓時暗自一驚,忙平淡地說道,“沒什麼。”淡然地看著慕幽,好像在告訴她剛才聽錯了。
慕幽見了頓時一拍桌子,氣道,“我都聽到了,這兩個字是我的名字,殺千刀的赫連玦找揍呢。”話落便擄了袖子,抬腳就要奪門而出。
畫臨剛聽到她的話,便立即上前攔著,此時已是擋在她的面前,柔聲說道,“夫人別鬧了,九王爺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呵呵。”慕幽一陣毫無表情的冷笑,反過來問他,“要是把你的名字掛在湖裡的蘆花鴨身上,你怎麼想?”
畫臨頓時一窘,尷尬地說,“貌似不太好。”
慕幽又是冷哼一聲,隨即就說,“知道不太好就別攔我,今天老帳新帳一起算,非得把赫連玦揍得滿地找牙。”
畫臨一聽,連忙摟過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眸子說,“我有個辦法可讓夫人消火。”
見她停下來疑惑地看著自己,畫臨隨即便去把團子脖子上的鈴鐺解下來,又命人找來了一對新鈴鐺,轉身提筆在上面寫上了“赫連玦”三個大字。字型清楚醒目,比之前的“慕幽”二字還大了一圈。
慕幽看著他寫完,嗯哼了一聲,算是對他這方法還算滿意,挑眉說道,“這還差不多,有空請赫連玦來府上玩,看他啥反應。”話落,眼底含著淺淡的笑意,揚了揚下巴便抱著團子出去玩了。
畫臨見狀也只是無奈地笑了笑,扶額感覺有點身心疲倦,暗自慶幸道總算是應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