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才見識到,九幽侯果然是大將風範,如此臨危不亂。”一位大臣輕聲嘀咕。
旁白一位老臣也道:“是啊,侯爺確實是夠灑脫、氣度不凡,怪不得戍守大漠多年無人來犯我大衍疆土。”
慕幽聽到幾位大臣輕聲議論,不由覺得好笑,並未有所在意。
“皇上,你生辰可不能少了北苑冬狩,這個可不能改。”慕幽看赫連空半天沒說起冬狩之事,急著提醒。
赫連空笑了笑,說:“改不了改不了,唐門門主遇害一事就交由刑部徹查,務必盡早將兇手抓獲!”
“是,皇上。臣自當竭盡全力調查此案!”刑部侍郎只得立馬應下。
“三天後冬狩,眾愛卿記得提前準備,退朝。”赫連空簡單提了下冬狩之事,便起身離去。
慕幽一想起三天後的冬狩之行,心裡一陣愉悅,走出大殿不由的腳步都輕快了幾分,畫臨不一會兒便被她甩下了一大截。赫連玦是不緊不慢地也跟著走出大殿,看到慕幽和畫臨一前一後差了一大段距離,略一挑眉,步履平穩卻是不多時便追上了慕幽。
“侯爺看來對冬狩之事很是期待?”
聽聞身後赫連玦的聲音響起,慕幽不以為意的轉過身來。
“跟你有關系?”慕幽對赫連玦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向來看不順眼,況且他剛剛早朝上給赫連空步步施壓,慕幽也自然是看的明白。
慕幽目光掠過赫連玦身後,看到畫臨已經跟了過來,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和赫連玦。
赫連玦彷彿有意等著畫臨一般,看到畫臨走到他們身側,笑著說:“自是無關,本王隨便問問,不知左相此次可是與九幽侯一同參與冬狩之行?”
“你們聊。”眼見這二人又要噓寒問暖打太極,慕幽懶得搭理,自顧朝前走著,跨上棗紅馬揚長而去。心裡想著畫臨這病秧子肯定是待家裡養身子,冬狩恐怕不適合他吧,這還用問?
“左相與九幽侯新婚燕爾,可是鬧了別扭?”赫連玦看著慕幽走遠,狀似無意地問畫臨。
畫臨淡淡道:“夫人不喜馬車偏愛騎馬,讓王爺見笑了。”
赫連玦一副瞭然的樣子,說:“哪裡,侯爺乃女中豪傑,自然是與平常女子不同,是本王多想了。”
“承蒙王爺關心,臣就此謝過!”畫臨也客氣道。
“左相客氣了,此次冬狩,本王很是期待你與九幽侯伉儷同行。”
“臣定然與夫人同行。”
次日,九王府
赫連玦在庭院裡賞花,懶懶地臥於躺椅中,一手支著腦袋,十分愜意,葉深在一旁候著。不多時,赫連玦坐起身,僕人立馬從一旁遞上一杯熱茶。
“獵場處佈置的怎麼樣了?”赫連玦撇了茶葉,品上一口,遂問道。
葉深猶豫了下,說:“王爺,屬下還是覺得獵場行刺太過於冒險,況且那九幽侯也跟著,屬下唯恐橫生變故……”
赫連玦不以為然,輕笑一聲說:“無妨,只需按我說的部署即可。”
赫連玦回想起上次赫連空的壽宴上,慕幽與畫臨的互動,赫連玦便發覺這兩人的感情有所變化,應該是比之之前進步了些許。赫連玦以為,彼時冬狩,以畫臨的身子骨,慕幽自然該是對畫臨分外上心,該是無暇處處照顧到赫連空,即便不然赫連玦也自信到時自有辦法將慕幽引開。
“佈置好伏擊點,務必安排好我們的人,適時埋伏。”赫連玦再次吩咐。
“是。”葉深見主子如此成竹在胸,自是再無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