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幽聞言便沒有出聲,立在一邊懶洋洋等著。
索性案頭的摺子已經不多了,一炷香後,赫連空將最後一本奏摺放到一邊,筆擱置在硯臺邊,伸了伸胳膊,這才想起似乎殿內還有人在,忙止住動作,威嚴的看向在一邊等候的人,這一眼卻嚇得赫連空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朝著兩人奔了過來,“阿慕?左相,你們怎麼來了?”
“皇上。”左相微微行禮。
“免禮。”說著赫連空的目光就落在了慕幽身上,可憐巴巴的看著她,“阿慕,我方才以為是小喜子呢,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你啊。”慕幽說著隨意的拉開了一張金椅子坐下,“今天不是你的生辰嗎,我來給你送禮物。”
說著慕幽將手裡的東西遞給赫連空。
赫連空有些好奇的接過,“這是什麼?”
“開啟看看。”慕幽好脾氣道。
赫連空難得見慕幽好說話一次,感動得不行,當場便把禮物拆了,將畫卷從盒子裡拿出來時,赫連空微怔,“這是什麼?”
慕幽好不容易因為他生辰起的半點耐心全部消散,沒好氣道,“你不會自己開啟看?”
赫連空有些委屈,老老實實的解開繩子將畫卷開啟。
當赫連空看到畫卷的第一眼,愣是沒有看出來慕幽畫的是什麼。
神色複雜的看了看了慕幽一眼,赫連空抬了抬手裡的畫卷,試探的問道,“這……是你畫的?”
“是啊。”慕幽一臉的理所當然,想著畫臨評價的尚可,又催促著赫連空細看,“你看看我畫的怎麼樣?”
赫連空試探道,“這山……畫的不錯?很是形象……”
“恩。”慕幽點了點頭算是肯定這畫裡有山了。
赫連空再次仔細辨認了一番,確定自己再也猜不出畫上其他的東西是何物後,輕咳一聲將畫卷收了起來,轉移了話題,“阿慕,你送我一幅山水圖做什麼?”
有山便有水,雖然赫連空沒有看出來,但是,這麼猜應該八九不離十。
“自己猜。”慕幽撐著下巴看著赫連空。
赫連空哪裡猜得出來,值得將求助的目光放在畫臨身上,“依左相以為,這畫是何意?”
“回皇上,臣以為,這畫中畫的是夫人為皇上打下的江山。”畫臨不卑不亢的起身答道,一派正氣毫不臉紅。
赫連空將信將疑的將畫卷展開,根據畫臨的提示看了一遍,哭笑不得。
將畫卷重新放到盒子裡,赫連空不放心,又將盒子鎖進自己偷放私房錢的抽屜裡,他起身直誇她,樂道,“幾年不見,阿慕你的畫真是一言難盡,不過我喜歡,真霸氣。”
慕幽狐疑的看向畫臨,他分明說過她進步很大的。
正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了小喜公公的聲音,“哎喲,魏侍衛怎麼垂頭喪氣的?皇上的奏摺還沒批閱完?”
清晨,太後不僅要他批閱完奏摺,還要走了小喜公公說是去乾清宮幫忙。現在見赫連空還未到便派了他過來催一催。
“皇上的奏摺批得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一炷香前左相和侯爺來過了,現在還在裡面。”
“太後不是說過不讓任何人打擾?”小喜公公詫異,旋即想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說著小喜公公一溜煙的跑進了禦書房,“皇上,左相,侯爺。”待人叫了個遍赫連空發話後小喜公公才迅速說明瞭來意,“太後讓皇上趕緊過去,大臣們都到齊了。”
“恩,朕知道了。”赫連空不滿小喜公公打斷他們,連忙趕人,“你且先去回了太後,說朕謹記太後教誨,不敢辜負了她老人家,還剩幾本奏摺,朕想批閱完了再去。”
“額……”小喜公公瞥了一眼,案頭的奏摺分明是批閱完了的,但既然皇上說沒有,那便是沒有吧。
等到小喜公公退下,慕幽才出聲打趣道,“大臣們可都到齊了,你確定還要在這裡批奏摺?”
“每天早朝要面對那些大臣已經很煩了,過個生辰還要見他們,讓他們等著吧。”赫連空說著兀自在慕幽對面坐下,“左相也過來坐會兒吧?”
“臣站著便好。”赫連空不在意,畫臨卻不可能真的與他同桌,君臣之別涇渭分明。
見此赫連空也不勉強,拉著慕幽問東問西,“你們家團子呢,怎麼沒見著?”
自從上次慕幽邀請他去相府沒能去得了後,赫連空便整日惦記著那隻小狼崽,他倒是想去瞧一眼,奈何自從上次被左相威脅後便一直不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