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幽見他不願意也沒有再勸,這時恰好是用早膳的時刻,轉過身看著畫臨,“我們吃了再回去。”
“好。”畫臨沒有異議。
兩人牽著馬走在大街上,即使慕幽剛從宗人府出來,身上也是幹幹淨淨,絲毫不顯狼狽。
前面就是被關進宗人府那日她去過的小店,慕幽腳步不停的朝著那家店走去。
突然,一邊的弄堂裡出來了三個人,不知在聊什麼沒注意到慕幽差點撞上。
畫臨眼疾手快的拉了慕幽一把,慕幽倒也不在意,見他們穿得如同那乞丐一般破破爛爛,心生憐意,從懷中摸出幾個銅板塞到最前面那人手裡。
那為首的年輕人看著手裡突然多出來的幾個銅板,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破口大罵,“你不長眼?大爺我像是缺這幾個銅板的人嗎?”
慕幽望著那人,語氣平靜,“不要便不要。”
說罷轉身就要走。
“你什麼意思?”那人卻不答應了,將手裡的銅板扔到一邊,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讓開。”慕幽不想和他起爭執。
“你羞辱了本小爺,還想就這麼離開?”說著那人打量了畫臨和慕幽一眼,“切,一看你們兩個穿的土裡土氣就不是什麼貴人,就你們穿成這樣還敢在金陵街上走,也不怕爺們笑話。”
畫臨自是知道他所言是何,自從慕幽入了宗人府把那些世家子教訓了後,這金陵城的公子們便吃穿用度比賤不比貴,以破爛為美,誰穿的越破補丁最多便越顯品格高尚風華絕代,一個個打扮的連乞丐見了都自愧不如,成天在街上耀武揚威,街上路過的年輕女子們見了他們只覺瞎了眼,見了面便是呵呵皺著眉走了,一時金陵城又是鬧得烏煙瘴氣滿城風雨。
畫臨心裡嘆了口氣,見此人氣勢哆哆一副糾纏不清的架子,便將慕幽無形護在身後,語氣也冷了下來,“你們想如何?”
為首的人傲氣的看著兩人,“怎麼?怕了?怕了就給小爺我道個歉,我就讓你們走,如何?”
畫臨臉色越發的沉,慕幽握了握拳頭。
“既然你們不願意,我看也沒什麼……”對方聽到慕幽活動拳頭的咯吱聲響,見狀不妙,開始閃爍其詞。
他話音未落,三人已經倒在了地上,慕幽切了一聲,不屑地瞪了他們一眼,穿的比乞丐還破爛,居然還笑話她自己,這幾個人抽風麼。
“夫人,走吧。”畫臨嘆了口氣,想要伸手拉慕幽,只是還未碰到她慕幽已經離開了。
因為這一出,慕幽也沒有了吃早餐的心思。
“他們既然不在乎幾個銅板,為何會穿得破破爛爛的?”慕幽走了幾步,實在費解。
“前些日子,夫人在宗人府可是教訓了一群守衛?”畫臨對慕幽在宗人府的事一清二楚。
“是。”慕幽更加不解,“和這有什麼關系嗎?”
“前些日子,因為你訓斥了那群守衛,金陵便換了風尚,以崇尚破爛為美,所有年輕的子弟都穿上了粗布麻衣,甚至還出現了攀比現象,比誰穿得更爛。”畫臨解釋道。
慕幽,“……”
她真的沒想到她當時只是隨口一說,這群公子哥們能折騰到這種地步,一群花拳繡腿,要是有這種旺盛精力,直接去戰場打仗不就好了。
回到相府,慕幽跟著畫臨回到聽上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