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兩個人在樓上走了下來。原來是袁紹袁本初,和曹操曹孟德。
“本初兄,孟德兄。”看到袁紹曹操走過來,陳湛抱抱拳。
“啊湛,聽說你回來,我在這樓上包了個房間,剛派人去找你呢,你就來了。”袁紹呵呵一笑。神態溫和。曹操則在後面跟著傻笑,對於曹操,陳湛翻了個白眼。
“哈哈,還是本初兄地道,不似某人,我剛來便想來個低階開場白。”陳湛跟袁紹客套了幾句後,又鄙視的看了眼袁術。
“哼,那可不是,若不是你這小兔崽子不辭而別,我不至於在這裡被外來的家夥拿了南城。”袁術轉怒為喜,搭著陳湛的肩膀,剛剛還準備幹架的兩人這會勾肩搭背,讓大廳的人大跌眼鏡。
“哦?拿了回來沒?”聽到這,陳湛皺了一下眉毛。
說到這事,袁術倒是嘻嘻哈哈的,“拿回來了,我去請你那老五幫忙。你那老五可真摳,我花了錢買了十隻羊羔仔才答應我。”只不過被顧通坑了十隻羊羔有點不爽。
陳湛哈哈一笑,調侃了袁術一句。“哈哈,怪你平時不自愛,總是吊兒郎當。”
“好啦好啦,今兒是給啊湛接風,有話到樓上說去。”袁紹適時出口說道。
“本初兄,今兒對不住啦,我那幾個弟兄已訂好閣樓,我得先去那兒,還有我這兩位朋友我得招待。”陳湛對袁紹抱了個拳,口道抱歉。
“即是啊湛朋友。便是我等朋友,啊湛不若介紹一下。”這時,後面的曹操開口說道。
“曹孟德。你這嘴巴能不能給我稍微支巴一下,好啦,本初兄,孟德兄,公路兄,小弟先帶兩個兄弟上去。待會我前往幾位兄長處,自罰三杯。”
說完便拉著張遼和沮授走了上去。
“這啊湛,嘴巴比我還毒,還讓我別支巴。”曹孟德故作憤憤不平。
“哈哈,好啦,我等也上樓吧,這上面的姑娘還在等著我等呢。”袁紹哈哈大笑,也走了上去。
帶著張遼和沮授給十三人熟悉一下,一會那個城門的將軍也來了,自然是更加熱鬧。跟他們喝了一會酒,就過去袁紹那邊,在這裡,無關地位,無關權貴,無關貧賤。只有摯友,這是規矩,這是春孃的規矩。你要鬥,出門兒去鬥。
一群人嬉鬧到半夜,終於散場。陳湛跟袁紹他們道別,又過來這邊,領著張遼和沮授便回到蔡府。那十三人和那將軍也都回去了。
涼夜知微,天空下起了小雪,年關將至,夜晚的洛陽城除了城門不許進出外。取消了宵禁。所以偶爾還能看到一些人逛來逛去。一會兩個人勾肩搭背,一會一男一女牽手慢走。
站在自己房間的屋頂,微微的小雪落在陳湛身上,雪不大,但是很密,不一會,陳湛身上就落滿了雪花。
“主公,天兒有點冷,還是回房間休息吧。”小十三坐在屋頂上,雙手撐著臉頰,眨著眼睛看著陳湛。
“哈,十三妹子也會關心人啊。”陳湛微微一笑。
小十三不說話了,還是那樣看著陳湛。陳湛說過她,不用總是跟著,她都是不聽。也就由著她了。
悠揚的蕭聲響起,陳湛這次吹的是後世的卡農變奏曲。慢聲奏,快的也吹不來。
這首曲子在後世名聲大噪,是陳湛最喜歡的。
歡快的曲子中卻帶著一點兒憂傷,只有經歷過心痛才聽得出來。離陳湛不遠的房間裡,一個少女正在寫著字。聽到這聲音,不由走到窗前開了窗戶,遙望著那在夜空中微微閃著光。一襲白衣的陳湛沉醉在自己的蕭聲中。只有小十三知道那個窗兒開了。
還記得,那是第一次見面,還記得,那第一次見面她便用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還記得,那第一次見面,自己就徹底淩亂。因為,在前世,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女孩,不算漂亮,五官卻極為搭配。稍微挺直的鼻子。有點消瘦的身材,原來她穿古裝也可以這麼美。“因兒。”這是陳湛第一次見到蔡琰不自覺叫出口的名字。
相戀五個月,那時的陳湛不懂事,還是個意氣風發的男孩,就像某部電影,裡面的經典臺詞。“同年齡的女孩永遠比同年齡的男孩成熟,而女孩的成熟,男孩永遠招架不住。”在一起五個月,他們分手了,還是在同一天。那是個欣喜若狂卻又極度悲傷的紀念日。後來,又重新追求了三四年,直到最後,陳湛喝醉酒,發瘋似的問她,我們還有沒有可能。答案是沒有。是的,沒有。陳湛笑了,他這三四年來努力掙錢,努力提升自己,努力的想讓自己能夠配得上她,可還是做不到。
生活彷彿沒了動力,生活似乎沒了興趣。陳湛說,他會死的。她不信,不信就不信。從那天開始,陳湛關掉了自己的全部動態,把自己的公司轉到弟弟的名下,讓弟弟妹妹照顧好父母。拿著一張存有二十萬的卡開始了他的旅行。從大江東走到大江西,從黃河西走到黃河海口。走遍了中國,卻始終忘不掉那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