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遂和雷灼就背靠著門口吞雲吐霧,連門都沒有關,海媚的聲音就那樣肆無忌憚的傳到了兩人的耳朵裡。
“行了進吧。”一根菸結束之後,雷灼才拍了拍手直起身,“她用這麼撕心裂肺的聲音叫你的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對你有多深的愛意呢。”
“愛意?她是恨不得抽我的筋剝我的皮吧。”林遂也笑著直起身,轉身重新走進審訊室。
海媚被吊在半空中,桶裝水穩穩的掛在她腰上,眼淚鼻涕流了一臉,但是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她知道,只要她敢動一下,身下的水就會跟著晃動,那她雙手雙腳需要承受的力度就會更大。
林遂一進來,就讓人把她放了下來,淡淡的問:“現在知道我想知道什麼了嗎?”
“知道!知道!”海媚抽噎著,慌忙點頭,要不是因為被綁著,她現在已經軟癱在地上了。
她的手腳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肢體被撕扯得感覺讓她頭皮發麻,現在連‘恨’這個情緒都不敢有,甚至不敢看向林遂和雷灼。
就擔心對方如果從她的眼神裡看出怨恨和不甘,又要把她吊起來,她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手腳跟軀幹分離的場景。
“是李、李淑蘭。”海媚說完就重重垂下了腦袋,到了這一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已經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她要是再不配合,就要變成沒有四肢的人彘zhi)了。
林遂和雷灼聞言對視了一眼,內心同時冒出了相同的疑問:
李淑蘭?
不是何康成嗎?難道葉順說謊了?或者是他還有所隱瞞?
“李淑蘭是誰?”既然不知道,林遂便直接問出了聲。
“我、我表姑,遠房表姑。”海媚不敢再跟對方談什麼條件,更不敢再耍花招,只能老老實實的交代。
他們一家人的生活一直過得特別拮据,家人為了供她弟弟上學,逼迫她輟學去打工,那個是時候她才高二。
後來有有個遠方表親找上了門,說是可以資助她,供她上學,這個人就是李淑蘭。
李淑蘭供她上大學,還把她推薦進了黑翼殺手訓練營,她不在國內期間,爸媽以及弟弟都是李淑蘭在照顧的。
前段時間李淑蘭突然給她發了林遂的資料,讓她一定要殺了資料上的人,並且拿到訊高科技集團最新研發,全息投影的技術資料。
“我、我表姑這些年幫了我家很多忙,不僅供我上大學,供我讀研,還保證了我家人的基本生活,我必須報答她,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海媚說著抽了抽鼻子,滿臉寫著‘被逼無奈’四個字。
林遂和雷灼雙雙翻了個白眼,這女人自以為是、推卸責任的毛病又犯了!
“別裝了,你是什麼人我們早就看透了。”林遂懶得看她劣質的表演,直接出聲戳穿她。
像她這種連生死搭檔都可以出賣的人,還指望她能良心發現,因為過往的一點資助就感恩戴德?
簡直是做夢!
“看看你自己的處境吧,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跟我們耍什麼把戲?”雷灼也沒好氣的開口,對於對方這種隨時隨的耍奸猾詭計的態度表示不齒。
“還是說吊了這麼一會你就上癮了?要是這樣的話,你直接跟我們說,我們一定不會打擾你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