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都是何康成做的,那這個人也太禽獸不如了,別的不說,就王凱同那一家人,餘生恐怕是要在陰影裡度過了。
“你不會已經把葉順交代的事情全部上報了吧?”雷灼急忙問道。
這話一出,林遂立馬像看傻子一樣盯著他問:“你覺得我像是會幹這種事的人?”
雷灼乾笑了兩聲,“我這不是擔心你太心急嘛。”
他們現在手裡沒有任何實證,就憑葉順這一份口供,是幹不了什麼事的。
何康成這個人他接觸過幾次,絕對不是好相與的泛泛之輩,這些事如果真是他乾的,他肯定會把自己摘乾淨。
如果不是致命一擊,那很可能會被反咬一口。
“不過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何康成現在也是富甲一方,別說在華國,就算是在世界上,那也是屬於有權有錢那一掛的。
怎麼就非要跟訊高科技集團過不去呢?還為了你的技術費盡心思,甚至不惜使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在利益面前,人就是封豕shi)長蛇,貪婪、殘暴。”林遂搖了搖頭感慨著,“上至達官顯貴,下至普通群眾,總會有那麼些人貪心不住,經不住誘惑。
雷灼恍然,利益使然,這大概是最有說服力的解釋了。
“想要得到何康成的證據,還是要從海媚這裡下手啊。”林遂看著走廊盡頭提議:“反正洪逸在這裡有醫生護士照看著,我們先去海媚那走走吧。”
“行啊,她恐怕早就等不及了。”雷灼笑著給林遂讓出了條路,又十分紳士且做作的伸出右手,“林先生請吧。”
林遂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率先朝他手指的方向走去。
“林、林遂!林遂!”審訊室的門剛開啟,海媚激動的聲音便響起來了。
經過幾個小時的折磨,海媚早就沒有了進來時的那股囂張跋扈和無所畏懼,全身溼漉漉的,頭髮凌亂,妝容驚悚,劉海上還在不停的滴水下來。
眼神中除了疲憊和恐懼,就沒有其他情緒了,更別說是殺機。
林遂走進去,掃了一眼看見自己就像看見救兵的海媚,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負責動手的兩名戰士,滿意的點了點頭。
“怎麼?願意說了?”林遂看向海媚淡淡的問道。
“只、只要你放過我,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海媚急切的說道。
林遂挑了挑眉,回身看向雷灼,“還能跟我講條件,看來是沒被伺候舒服啊。”
雷灼聞言臉色一黑,沒好氣的瞪了兩名戰士一眼,“你們怎麼跟我說的?”
兩名戰士收到自家團長的眼神,立刻冷眼看向海媚。
後者頓覺頭皮發麻,立馬驚恐的縮了縮脖子,“我、我交代!我全部交代!”
這群人看起來道貌儼然的樣子,她還以為對方會看在自己是女人的份上,下手輕一點,所以面對這兩個人,她內心還是存在一點僥倖的。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群人的字典裡完全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的。
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中,她就經受三個刑罰。
他們把她扔在那個葉順用過的充氣游泳池裡,等到她憋不住氣嗆暈過去的時候,才撈起來施救,這麼反覆幾次,直到她全身無力。
到最後,她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廢了,吸一口氣都疼得要死,稍微吞一口口水都咳得肺疼喉嚨疼。
又找了羽毛來撓自己的腳心,她最怕癢了,笑到最後氣都笑叉了,竟然活活笑到虛脫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