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也很好奇，忍不住追問歐陽澤霆。
歐陽澤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只跟她說了兩個字，“動腦。”
飛揚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兒，間接的諷刺她沒腦子？之前對她指手畫腳的，還沒跟他算賬呢！
她飛揚不是好欺負，只是有案件沒有結束，沒心情玩兒而已。
飛揚偷偷的在心裡哼了兩聲，走著瞧！
……
蔣文哲走到老村長的跟前，看著他耐心的給自己的孫子喂飯。
十幾年過去了，村長早就已經不是村長了，駝著背，臉上滿是滄桑，交疊的褶子，滿頭的白發，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紀大不少。
不過六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卻跟村子裡七八十歲的老人差不多的年紀。
老村長的孫子看到蔣文哲，咧著嘴，嘻嘻的笑笑，攤開手掌，向他索要糖果。
老村長的孫子是一個弱智兒，不能理解別人的意思，甚至不能自己吃飯。他剛出生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據說，那時候這孩子很機靈，一雙黝黑的大眼睛，非常漂亮。可是，也就是這雙漂亮的眼睛，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孩子受了刺激，整日整日的哭，好不容易不哭了，也就變成了這副痴傻的模樣。
有人說，是詛咒，也有人說，是羅瑤的鬼魂在作祟。
蔣文哲沒有帶糖果過來，跟那孩子說了兩遍，看著他執著的攤開的手掌，就知道他沒有聽懂。蔣文哲便也不再說了，轉而叫了老村長一聲。
老村長看向他，黯淡的淺灰色的眼睛動了動，看向他，臉拉著，“有事？”
這裡的一切都是蔣文哲提供給他們祖孫的，但是他對蔣文哲從來沒有好感。因為，當初是他害死蔣文哲的妻子羅瑤的。他一直堅定的認為，蔣文哲從心底裡記恨著他，盡管他表面上不故意做出傷害他們祖孫倆的事情，反而給他吃穿用度。老村長覺得，他是在用這種方式，還看他們家的笑話，他們家的人都沒了，他就這麼一個孫子了，還成了一個痴傻的孩子。
羅瑤，一定是死去的羅瑤！
她死了，還在作怪！
蔣文哲說：“當年你做過什麼，心裡頭都清楚吧？”
老村長冷冷的哼了一聲，舀了一勺飯食，喂給自己的孫子。“清楚什麼。”
“羅瑤是怎麼死的！”
“哈！”老村長不僅沒有一點愧疚，還大笑了一聲，“你終於提起羅瑤了？你這麼多年，給我們祖孫倆吃喝，為了啥，不就是為了看著我們不好過嗎！”
蔣文哲看著他，眼神也越發的冷漠，半晌，他才輕吐出幾個字。
“村子裡很多人都死了，不管有沒有離開這裡，都死了。知道嗎？我真希望，第一個死的人，是你！你作惡，被羅瑤阻止，你不知悔改，還冤死了羅瑤，到現在都還沒有一絲悔意。”蔣文哲諷刺的咬著牙，冷笑著，“是我爸讓我把你留在這裡的，因為在這裡，你就不會死。”
老村子快要掉光了的眉毛抖了抖，抬起手，指著他，許久，哆嗦著嘴唇，說：“你、你爸？你又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