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局看完了今天所有的報告,習慣性的把資料整齊的擺放好,然後喝完了茶杯裡的最後一口茶才站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他聽到走廊裡傳來了類似腳步的聲音,武局以為是加班的同事所以沒有在意,還想著如果順路的話,可以載跟他同時加班到這個時間的同事一程。
他剛要想門口走去的時候,忽然想起手機還放在桌子上,於是又回頭去取手機。
拿到了手機,武局又發現有張紙卡在了抽屜裡,他只好坐下整理好了抽屜。
終於收拾好了一切,武局自嘲的說道:“真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
“呼啦——”
突然,一陣風將局長辦公室的門吹開了一道縫。
“哪來的風啊?”武局奇怪的看向了門口......
邢江放下電話,匆忙的對莫小雅說道:“不好意思局裡出了事,我要馬上回去一趟,你有什麼事改天等我有時間再說吧!”
邢江這就要離開,莫小雅立刻跟上了他,“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邢江沒拒絕,邁著長腿飛快的走在前面。
兩人剛一上車,邢江就給凌恆打去了電話。
“凌偵探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武局出事了,請你立刻到局裡一趟吧。”
凌恆已經到了事務所門口,接到邢江的電話便隨即掉轉了車頭。
第一個發現武局的是緝毒大隊的隊長寧康,他知道武局今天也加班所以想趕在武局走前把報告交上來。
寧康來到武局辦公室門口發現門是敞開的,所以就先走進來再敲門了,哪知他剛要說話就發現武局頭靠在椅子上,面色慘白緊閉著雙眼,嘴角滲出了暗紅色的血跡。
邢江趕來的時候寧康正神色陰鬱的靠在走廊,其他同事都在忙前忙後,每個人的神情都和沉重。
武局雖然以嚴厲出名,但對待下屬獎罰分明,私底下還很體恤家屬,尤其是對犧牲的警察家屬關懷備至,人們給他起了個綽號叫“鐵面菩薩”。
“寧隊!”邢江憑直覺看出寧康是第一個發現武局出事的人,他匆匆向他走去,兩人眼神稍微一交換,邢江就知道武局的死絕對沒那麼簡單。
“過來!”寧康一把拉住邢江的胳膊,把邢江帶到了遠離人群的地方。
邢江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寧康沉著臉點點頭,“以我的經驗看,武局很像是服毒自殺。不過大家都知道他有心臟病,除非解剖驗屍,才能知道他真正的死因。”
“武局怎麼可能服毒自殺?”邢江根本無法相信武局能做出這這樣的事情。
寧康肯定的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武局可是剛正不阿的性子,絕對不可能自殺!但是我湊到他身邊看了,他嘴角的血有股硫化物的味道,所以我才懷疑他是服毒自殺了。如果能說服武局的家屬同意解剖一切就都好說了。”
“我雖然打死也不相信武局會服毒自殺,但我相信你的判斷!武局家屬的思想工作我來做,我一定會能說服他們......”
邢江還未等說完,武局的愛人和兒子、女兒就都趕來了。
武局的離世太過突然,他的家人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在看到武局屍體的時候他們便一齊放聲大哭,邢江暫時插不上話,只好和寧康去看看現場有沒有什麼進展。
“咦,莫小雅呢?”邢江這才發現莫小雅不見了,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莫小雅當時剛來到武局辦公室所在的走廊,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氣息,她隱去了身形追隨著那股氣息,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處。
凌恆依然是喬裝前來,他打算一直偽裝到白鑫翰被行刑,否則就算所有人都知道火生是“整容”成了他模樣,他也不想跟殺人犯混為一談。
邢江雖然忙的焦頭爛額,但當凌恆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凌恆,讓凌恆走進了現場。
這時武局的家屬竟然主動提出要驗屍,著實讓邢江省了不少的力氣,他給了凌恆一個眼神,讓他隨便看看。
凌恆點頭示意,卻轉身走了出去。
邢江不知道凌恆要幹什麼,把處理武局屍體的事情交給了法醫,匆忙的追上了凌恆。
“你幹什麼去?”邢江低聲問道。
凌恆並沒有走遠,而是走了幾步就站住了,他拉了拉帽簷,警覺的說道:“馬上讓人去看看白鑫翰是不是還在看守所裡?”
“白鑫翰?”邢江懵了。
凌恆快速解釋著:“白鑫翰就是火生,沒時間跟你細說,快叫人去查!”
“好!”邢江沒有質疑凌恆的話,立刻往看守所打了個電話。
兩個人在沉默中焦急的等待著,不到一分鐘,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驚恐的聲音,“不好了,火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