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帶我去看朱政的屍體。”凌恆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好。”邢江沒有質疑凌恆,痛快的帶他去看了朱政的屍體。
凌恆仔細觀察著朱政被縫合的屍體,足足看了十多分鐘,邢江實在忍不住了,焦急的問道:“凌偵探,你到底在看什麼?”
“噓!”凌恆突然把手放在了朱政的心臟處,隨後閉上了眼睛。
凌恆慢慢皺起了眉,表情變得痛苦不堪。
“凌偵探,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
邢江害怕的呼喚著凌恆,但又不敢輕易去碰觸他。
“他沒有殺人!”
凌恆猛地睜開了眼睛,把邢江嚇了一跳。
“他沒有殺人!”凌恆用意外的語氣重複了一遍。
邢江不解的問道:“凌偵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凌恒指著朱政的心口說道:“朱政的死因是心臟病發作,他剛死不到一分鐘,兇手就出現了,兇手用刀子刺中了他的心臟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
“你怎麼知道?”邢江對凌恆的話充滿了質疑,但回想起他剛才的反應,邢江又覺得凌恆沒有說謊。
凌恆神色平靜的繼續說道:“因為我看到了他死前的景象,感受到了他死後的痛苦。”
“他都死了,還有什麼痛苦?”邢江更不明白了。
“我看到他因為心臟病發作而死,他的靈魂被兇手撕裂了,這就是他死後的痛苦。你沒有經歷過,當然不知道靈魂被撕裂有多麼痛苦。”凌恆雖然看上去還是那麼平靜,但眼底卻泛著隱隱的痛苦。
邢江很不解,“他的靈魂被撕裂了?這是為什麼?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
凌恆坦誠的說道:“我不知道兇手為什麼要撕裂朱政的靈魂,但我知道他了混淆視聽的手段。”
“他用了什麼手段?”邢江迫不及待的問道。
凌恆再次指著現場照片說道:“看到那個保險箱了嗎?你難道沒有注意到保險箱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邢江撓了撓頭,“這保險箱除了樣式好看些,還有什麼特別的?”
“這是個特殊定製的保險箱,這保險箱本身就是個寶貝。朱政把保險箱放在客廳中,不是為了招搖,而是因為把保險箱放在那裡方便被人取走。你要是不信,可以去他家搜搜有沒有賬簿,上面應該會有這個保險箱的資料。”凌恆恢復了往日的自信,胸有成竹的說道。
“他的賬簿我們已經帶回來了。”邢江馬上讓人把賬簿拿了過來,果然在裡面發現了這個保險箱本身真的就是個商品!
“你說的沒錯,這保險箱不僅是個定製的商品,還是個一百年前的古董呢!真是的,我之前怎麼沒注意到?”邢江懊惱的皺著眉,恨自己也有粗心大意的時候。
“哎,等等,這是什麼?”
邢江忽然注意到賬簿上還有一行奇怪的記錄,“凌偵探,你看這裡。”
在賬簿的最後一頁寫著:“收購,定金已交十萬,他反悔,駐顏美容會館。”
“駐顏美容會館?這不就是花妖的美容院嗎?可是朱政用了‘他’,而不是‘她’,難道說他在和駐顏美容會館幕後的大老闆交易?就是說,他在跟那個倖存者交易?”凌恆推測道這裡,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邢江也非常意外,不可思議的說道:“他們竟然真的認識?難道是他本打算賣給朱政什麼,結果他反悔了,又不願意退還定金,所以就想殺了朱政,卻未曾想朱政心臟病發作死了,他為了洩恨所以捅了朱政一刀?”
凌恆搖搖頭,“不,他捅了朱政的這一刀不是為了洩恨,就是為了嫁禍我。不過我對他要賣給朱政卻反悔的東西很感興趣。”
“看來真的要儘快抓住他了。這個狡猾的傢伙,到底應該如何才能抓住他呢?”邢江一籌莫展的摸著下巴,感到了極大的挫敗感。
“我認罪。”
凌恆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邢江愕然的看向了他。
“我說,我認罪,人都是我殺的,儘快定我的罪吧。”凌恆的眼神格外認真。
邢江又問遍,“你說什麼?你不是在說胡話吧?”
凌恆肯定的答道:“我沒有說胡話,我在認罪,我殺了你的表弟、朱政,還有杜剛,請儘快定我的罪,一刻都不要耽擱!”
“凌恆,你......”
邢江被凌恆激怒了,猛地揪住了他的領子,對著他狠狠瞪起了眼睛。
“我早就在等你認罪了!”邢江放開了凌恆,厲喝了聲,“把他帶走,讓他好好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