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盤心被邢江客客氣氣的請到了隔壁的房間,邢江也沒太跟玉盤心客套,開門見山的問道:“玉老闆請你說說你的重要證詞吧。”
玉盤心淡定的喝了口水,語調平靜的說道:“杜剛死的時候凌恆在我那,所以杜剛不是他殺的。”
“我說的可是實話。”玉盤心末了又補充了一句。
“那你怎麼才來告訴我們這件事?”邢江的語氣裡帶著些不滿。
玉盤心無奈的聳聳肩,“我是才知道杜剛遇害的時間的,然後才忽然想起那時候凌恆在我那,所以我就立刻來找你了。”
邢江馬上對旁邊的警察說道“去查查玉饈館的監控。”
玉盤心神色微變,又喝了口水。
邢江瞄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神色細微的變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故意板起了臉問道:“玉老闆,你知道剛才我已經逮捕了凌恆了嗎?”
玉盤心點點頭,“我知道。我看到了他出現在大螢幕上尋找另一個懾靈族倖存者的影片,這傢伙真是瘋了,竟然能想到這麼個主意,不但沒抓到真兇,反倒把自己搭了進來。”
“可他說他見到了那個倖存者,不過當時的情況有些詭異。”邢江說到這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認真觀察著玉盤心的神色。
讓邢江失望的是,玉盤心的臉上只有好奇,並沒有其他表情。
“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的?邢警官,你別吊我胃口了,快告訴我吧。”
邢江到現在還對凌恆和葉八月的話有所懷疑,所以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據凌恆和葉八月說,那個倖存者出現了,而且他還挾持了葉八月,以此來逼凌恆就範。”
玉盤心立刻不解的問道:“那你們怎麼沒抓住那個真正的兇手呢?”
“因為我們看不見他。”邢江露出了質疑的神色,眼裡透著深深的無奈。
“這話是什麼意思?”玉盤心更懵了。
邢江無奈的抿了抿嘴唇,眼中的無奈又加深了許多,“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想去相信那個人會隱身術,可若是不這麼想,那就只有一個理由能解釋清楚了。”
玉盤心連忙追問,“什麼理由?”
邢江的眼中流露出了失望和隱隱的憤怒,沉著臉說道:“凌恆和葉八月在聯手演戲。”
邢江剛說完,玉盤心就堅決的否定了他的說法,“不,這不可能!凌偵探不是那樣的人,他要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沒有必要用這樣費力的辦法。”
“你就這麼相信他?”邢江略有點挑釁。
玉盤心對邢江的態度很不爽,正要跟他爭論,檢視監控的警察回來了,在邢江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邢江立馬變了臉色。
玉盤心不太自然的摸了摸頭髮,在心裡準備著應對邢江的話。
邢江清了下嗓子,無比清晰的說道:“凌恆在玉饈館附近出現的時候,同時出現在醫院門口。”
“什麼?”
玉盤心準備好的臺詞立刻化作了驚愕,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神情嚴肅的說道:“這不足以證明了凌恆不是真兇了嗎?這回你們應該相信他是被冤枉的了吧?”
邢江糾結的直摳桌子,感到腦仁陣陣發痛,這個案子讓他彷彿置身於迷霧中,在越接近真相的時候,他越感到迷茫。
“玉老闆,感謝你的證詞,你現在可以回去了。”邢江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
玉盤心得知凌恆被抓,本是來混淆視聽,想為凌恆拖延時間的,卻沒想到歪打正著,竟然讓他們看到了同一時刻出現不同地點的凌恆,他不禁暗自慶幸,也沒有再逗留下去的必要,因為還有其他事等著他去做。
看在邢江沒責怪他包庇凌恆的份上,玉盤心也急著開溜,“那好,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就隨時找我。”
“等等!”邢江又叫住了他。
玉盤心一驚,不過沒等他說話,邢江就開了口,“如果當時真的有人挾持葉八月,我們為什麼會看不見那個人?玉老闆,我知道你也不是個普通人,你能否幫我分析分析?”
玉盤心只顧著幫凌恆拖延時間了,差點忘了這件事,忙說道:“依我看,他未必是用了什麼隱身術,也許只是用了障眼法而已。你們還是去問問凌偵探吧,可別再冤枉他了。我還有事,得走了。”
“多謝玉老闆了!我不送你了,我這就去找凌恆。”邢江匆忙回到了凌恆的審訊室,嘴裡不停的嘀咕著,“障眼法?難道是變戲法?”
凌恆很有耐心,一直在沉默的等待著邢江再回來找他。
“玉盤心說了什麼?”
凌恆發現邢江臉色不大好看,試探的問了句。
邢江沉著臉坐下後,滿臉疑惑的說道:“杜剛遇害那天,我們發現你同時出現在玉饈館和醫院附近,這件事真是太蹊蹺了。”
“是嗎?你們竟然有這樣的發現?”
邢江的發現讓凌恆很驚喜,心頭的陰霾瞬間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