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崔勳回答的很痛快,隨後又理直氣壯的反問道:“凌偵探,我知道你是董鈺的朋友,你想為他們夫妻做主找出綁架他們的真兇,我可以理解你這份心情。但你不能因為著急找出兇手就隨便冤枉了好人吶!雖然咱們剛認識,你也應該清楚我的為人吧?你覺得我可能是綁架人的兇犯嗎?”
凌恆安靜的聽他說完,『露』出了幾分讚賞的目光,“崔大哥,沒想到你的口才這麼好,我之前還真是低估了你。”
崔勳憨憨的笑笑,“呵呵,我這不是也著急了嗎?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進局子呢!”
邢江剛想說什麼,凌恆一擺手,制止住了他,繼續對崔勳說道:“你結婚前是不是在外地出差了一個多月,直到結婚的前兩天才趕回來?”
崔勳坦誠的答道:“是,這有什麼問題嗎?”
凌恆沒有回答他,而是低聲對邢江說道:“我出去一下,你不要問他任何問題,保持沉默就好。”
“你幹什麼去?”邢江不解的問。
“你馬上就會知道。”凌恆快步走了出去。
邢海急匆匆的從警局大門跑了進來,“凌偵探,你要的東西我拿來了!”
“多謝!”凌恆感激的說道,接過邢海手中的東西就回到了審訊室。
邢江對凌恆的速度很是驚訝,“這麼快?你手裡是什麼?”
“這是我在來的路上拜託邢海去醫院拿的一份病例。”凌恆說完,先回到了座位上,然後才開啟了檔案袋。
“崔勳,這份病例你怎麼解釋?”凌恆舉起病例,冷聲問道。
崔勳睜大了眼睛看著凌恆手中的病例,神『色』卻暫時沒有什麼變化。
凌恆又站了起來,拿著病例來到他面前,幽幽說道:“這病例上面寫著肝癌晚期,患者的名字叫崔勳,別告訴我,這只是個巧合。”
“什麼?”邢江無法再淡定下去了了,連忙走了過來。
崔勳在看到這份病例的時候,臉『色』才微微發生了變化,他看著病例,眼中有種壓抑的『色』彩。
崔勳的心思已經被凌恆看的一清二楚,凌恆把病例放到了他面前,冷漠的說:“別裝了,你的病情我已經知道了。程志傑的心口血是你取的吧?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是透過某種途徑得知了某種秘術,以為喝健康人的心口血就能延年益壽,百病皆除。我猜的對嗎?”
崔勳額頭上的青筋隱隱的跳著,他的眼神越來越陰沉,指甲用力的摳住了這份薄薄的病例。
“你不會想到有人能發現你囚禁程志傑夫『婦』的地方,更覺得你設定的所謂的陷阱可以唬住不小心發現那裡的人,你是個對自己很有信心,甚至有點自負的人。所以你的取血的道具一定就在那附近。邢警官,你的手下現在應該有些收穫了吧?”
凌恆說罷,胸有成竹的看向了邢江。
邢江的眼睛馬上亮了,“稍等,我去問問!”
不等邢江出去,就有人推門而入了,“邢隊,從案發現場找到的東西上發現了崔勳的指紋,還有些東西正在檢驗中,馬上就能出來報告了。”
“幹得不錯!”邢江高興的說道。
迅速的看完了報告後,邢江把報告重重的扔到了崔勳面前的桌子上,厲聲道:“崔勳啊崔勳,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隱藏的這麼深!要不是凌偵探明察秋毫,你差點連我都騙過去了!”
一滴冷汗順著崔勳的額頭滴落到了報告上,崔勳卻緊咬著牙關,沒再出聲。
“還好,這回終於是人作案了!”邢江長長舒了口氣。
凌恆沒有像邢江這麼放鬆,他依然板著臉看著崔勳,淡淡的問道:“你還不認罪嗎?不要再抱有希望了,你那所謂的秘術是害人的邪術,不僅救不了你,更會讓你在死後也受到嚴厲的懲罰。但我不是很明白,你為什麼要對程志傑下手,還偏偏選在你結婚的期間?”
崔勳還是低著頭沒說話。
邢江猛地拍了下桌子,大吼道:“問你話呢!你以為不說就不能定你的罪了嗎?”
“因為他是總工程師,但是我不服氣!我學歷比他高,能力比他強,他憑什麼要高我一頭?還處處壓制我?表面上跟我稱兄道弟,卻一直在做我的絆腳石!更可惡的是,他竟然還比我健康!我這麼年輕,又才結婚,老天怎麼會這麼不公平!”
崔勳的突然爆發,讓邢江和凌恆都非常震驚,尤其是他忿忿不平的態度,更是令人感到心裡惡寒。
凌恆直視著他滿是紅血絲的出於癲狂狀態下的眼睛,冷靜的說道:“是嫉妒讓你喪失了人『性』。就算你真的比程志傑有實力,你也可以在以後的工作中證明自己,畢竟你還比他年輕許多。至於你的病也可以積極治療,就算最後治療失敗,起碼你也為之抗爭過,也不算白活一場。你這種人淪落到這種地步,也是自己造成的,根本不值得人同情!”
崔勳的話和行為讓邢江想起了杜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