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葉八月時,凌恆眼中便多了份意味深長,不過葉八月始終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還在為在浴室裡看到赤果果的凌恆而不好意思。
凌恆輕輕拍了下她的肩頭,“走了,你還要在這發呆多久?”
“啊!”
葉八月的身體馬上觸電般的抖了抖,驀地抬起了頭。
凌恆清爽的白襯衫散發著清新的香氣,讓他這個“百歲老人”依舊有著陽光的少年感。
葉八月偷偷了吸了吸鼻子,滿滿的吸了一大口香氣,心情莫名的舒暢了許多。
“老闆,咱們要去警局嗎?”葉八月期待的問道。
“嗯。”凌恆點了點頭。
“喬美詩會認罪嗎?”葉八月有點擔心,畢竟她覺得喬美詩是嫌疑人的證據似乎還不太充分。
凌恆卻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該認罪的人,自然會認罪。”
葉八月偷看了眼凌恆,總感覺凌恆好像在隱瞞著什麼。
邢江極有效率的控制住了崔勳一家四口,把他們全部帶回了警局。
但是邢江臉上的喜悅很快就消失了,他現在正坐在審訊室中,臉『色』陰沉的審問著本案的最大嫌疑人,喬美詩。
“別再狡辯了,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就算你的理由再奇葩,你這個人再特殊也不會嚇到我。我勸你還是全部坦白,起碼現在沒出人命,你的認罪態度要是不錯,也許還能從輕處置。”邢江故意放緩了語氣,他在仔細觀察著喬美詩的微表情,這是他得頗以為豪的技能。
然而從喬美詩被帶進來以後,她除了說了句“我沒有害過人”,再也沒說過別的。
她的表情更是毫無破綻,邢江說了半天,也只從她臉上看出了無辜和不耐煩。
邢江第一次遇到這樣難審問的女嫌疑人,不由得在心裡犯起了嘀咕,“可能是她心理素質太好,所以從表情上看不出什麼?畢竟她是個護士,心理承受能力會比一般人強些。”
還有三組人在分別訊問崔勳和他父母,但目前為止,他們的口徑幾乎是一致的,全都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說警察抓錯了人。
“給你點時間好好考慮考慮,否則證據一旦齊全了,你就算不開口也一樣能定你的罪!”邢江嚴厲的說道,走出了審訊室。
出了審訊室,邢江就點了根菸,愁雲滿面的琢磨著該怎麼讓喬美詩儘快鬆口。
“可惜現在證據不足,否則也不用費這麼多事了。”邢江自言自語的時候,凌恆和葉八月走了過來。
邢江忙把煙扔在地上,高興的說道:“你們來了真是太好了,你們可是重要的人證,快來跟我做個筆錄!”
凌恆好像有預感的問道:“從喬美詩嘴裡是不是沒問出什麼?”
邢江一怔,“你怎麼知道?”
凌恆故作神秘的說道:“這是我預料之內的。能不能見帶我去見見喬美詩?”
邢江還是很信任凌恆的能力,痛快的答應著:“好吧,我先帶你去見她!”
剛走了幾步,邢江忽然停下了,“對了,葉小姐,麻煩你先去做個筆錄吧。”說完,邢江就招呼過來一個女警察。
“好的,你們先去忙吧。”葉八月善解人意的說道。
邢江和凌恆又回到了審訊室,喬美詩一見到凌恆,情緒馬上激動了起來,“是你報的警冤枉的我們?”
“你覺得是我冤枉了你們?”凌恆淡淡的說道,一臉平靜的坐在了喬美詩對面。
喬美詩憤怒的拍下桌子,“你憑什麼說我們家人綁架了程志傑夫『婦』?你有什麼證據?”
邢江也猛地拍了下桌子,瞪著眼睛吼道:“喬美詩,你現在倒說話了!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待罪行吧,凌偵探可是重要的人證,你別想抵賴了。”
凌恆面不改『色』的說道:“彆著急,我會讓她說話的。”
邢江這才收起了怒意,暫時坐下了。
凌恆眸『色』深沉的盯著喬美詩說道:“喬美詩,你聽清楚了,我只是懷疑你家裡人綁架了程志傑夫『婦』,我卻沒有肯定的說你是嫌疑人。”
邢江立時壓低了聲音,在凌恆耳邊不解的問道:“凌偵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凌恆冷靜說道:“先聽我說。”
邢江壓制住了心底的疑『惑』,沉著臉緘默了。
凌恆從襯衫口袋裡拿出了在喬美詩包裡找到的小本子,自顧自的唸了起來,“1月2日,王國慶,61歲,中風;許知娣,45歲,肺炎;劉宇,58歲,肺癌;2月3日,樊桂枝,89歲,哮喘;李彤宇,4歲,白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