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舉止都透露著威脅與警告。
二少身邊好乘涼。
繪昭頂著高大身軀蓋下來的陰影,被他攥住的手不自覺用了力。
兩年前她就見過這位傳聞中雷霆手段的金家大少了。
那時他見自己的第一眼就像剛才那樣不屑,視若螻蟻的眼神,說,“這就是我那位好弟弟看上的女孩啊。”
語氣極度遺憾,擺出一幅不能再明顯的嘲諷笑容。
——“原來也只是個一無是處的花瓶而已。”
——“識趣點就自己離開,至少不會弄得太難看。”
一字一句,多麼高高在上。
金知微回握了一下,她倏地回神,聽見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怕什麼,我只是擔心你忍不住想覬覦我的人。”
繪昭:……我沒那麼厲害。
金南爵:我也沒這麼膚淺。
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
“……”金南爵衝他那邊揚了下巴,“什麼事你說。”
“剛才洛小姐來過了,看見……”管家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繪昭所在的方位,“然後又擦著眼睛走了。”
這個“洛小姐”就是金家中意的人選吧。
繪昭看了一眼金知微,發現他全神貫注,撫貓似的一點點順著自己的手背,一點想去探究的心思都沒有。
金南爵怒火中燒,冷眼看著底下堂堂正正站在原地的弟弟,“你知道我原先怎麼打算吧?”
“結局早就定了,是你自己不死心而已。”
他撫摸的動作輕柔,說出的話卻是實打實在和實權剛。
“嘶。”
身旁女孩倒吸一口涼氣引得金知微低頭看過去,發現她只是被酒度數給刺到了。
繪昭擺了擺又昏又脹的腦袋,腳下輕浮,“不是說度數很低嗎?”
……他在前面衝鋒陷陣的時候她在後面幹什麼了?
不對。
金知微看著她酡紅的臉頰,再看了眼杯中液體的色澤,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掀眸投向門口端盤的侍者,伸手摟住繪昭下滑的嬌軀,對外神色戾刃,對內語氣輕柔。
“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