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不需要再與此人接觸。”連襲玉與清歌說著,見掌櫃的上了馬奶酒,便也倒了一些喝著。文逸此人身上疑點太多。她是以武則天的身份跟著耶魯寒進的這匈奴都城,怎麼能讓人發現她其實一直在想著離開的事情?
“哦。”清歌不敢多問,見連襲玉興致不高也沒多說話,只是偶爾聽明白了周圍人議論的話便才與連襲玉說了幾句,不過倒也真讓連襲玉明白了點東西。
原來她一直認為將來會是匈奴鐵定繼承人的伊稚邪,根本就不是正統的匈奴皇室,她的母親不過是當今王妃的侍女而已,所以即便他才能頗高,到現在匈奴王也還沒有定下繼承人是誰,隨著匈奴大汗的日漸衰老,匈奴皇室的明爭暗鬥便也越來越明顯了。
連襲玉沉默的看著前方。心情忽然有些抑鬱起來,她怎麼就躲不過這些擾人的爭鬥呢?
“武姐姐,你怎麼了?”清歌見連襲玉一動不動奇怪的問道。
連襲玉挑眉
“天色不早了,回吧。”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連襲玉看著清歌說道。
清歌頷首,也沒多問,起身便打算抱起連襲玉來,可是還未走到連襲玉身邊便被一具身子撞到在地,害的清歌狠狠的磕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碗和酒壺也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哎呀,你沒事兒吧。”一道略甜但不做作的女聲傳來,連襲玉抬眼看過去,只看到一圈圓圓的腰肢和魁梧的身軀。
那魁梧的女子將清歌提起來放好
“模樣還挺俊,不過你這小身板還是跟公主我不太配,今兒就當是我對不起你了,這個賞你權當補償。”女子說完隨手扔下一塊金子。左右看了看,帶著身後的侍女蹬蹬蹬便踩著樓梯往二樓去了。整個大堂裡的人都訝異的看著女子的動作,感受著腳下有節奏的震動。
清歌看著手裡的金塊,嫌棄的丟在一側不肯拿,忙癟著小嘴走到連襲玉身邊
“武姐姐。”
連襲玉看著那華麗的一大塊消失在轉角在,這才同情的看著清歌
“你受苦了,拿著金塊咱們回家吧。”
清歌聽到連襲玉的‘咱們’二字,方才被伊稚朵璃弄糟的心情又明朗了起來,露出乾淨的笑容,撿起金塊放進腰間,抱起連襲玉便打算往外而去,卻差點迎面撞上正往裡面走的二人。
“武姑娘,清歌,你們怎麼在此?”耶魯寒一眼便看到迎面而來的連襲玉和清歌,而清歌也看清了耶魯寒身邊的人。
“見過大人。”清歌因為手裡還抱著連襲玉,只能口頭行禮了。
“這是伊稚邪王子和席雲國來的皇子。”耶魯寒笑對著清歌道,清歌也趕忙行了禮退在一側,連襲玉則是從頭至尾也沒開口,低垂著臉做沉睡狀。
伊稚邪隨意瞥了一眼,便與趙陵繹一道進了裡面去,並與他介紹著此處的馬奶酒,兩人說著話,看起來很是愉快。
“快離開。”連襲玉小聲的對清歌說道,清歌不敢多逗留,帶著連襲玉急急上了馬車便離開了此處,只是趙陵繹才走幾步,便似感覺到什麼一般,猛然停下回過頭去,卻不見了方才的人。
“皇子怎麼了?”伊稚邪看趙陵繹忽然停下便詢問道。
“方才那男子懷中的女子是誰?”趙陵繹問道。
耶魯寒也有些奇怪,回答道
“是武則天姑娘,一位頗有些聰慧的南朝女子,是我在草原上發現的,不過她除了胳膊能動,其他的似乎都不能動彈,面上身上也都是傷疤,怎麼,皇子可是認識?”
趙陵繹沉凝半晌,卻還是搖搖頭,他所要找的人名喚連襲玉,而且就算是從懸崖上跌下,她所處的位置怎麼也不可能是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