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江陵笑聲比說話宣告爽,“說得好,我但覺那幅畫違和,卻說不上來哪裡,原來是一個拙字。”公,變成了我,親切七分,“不知趙姑娘與蘇州趙府是否有淵源?”
趙青河插言,“晚輩與蘇娘為義兄妹,我姓趙,蘇娘卻姓夏,先生問得巧,我二人正棲身於趙府。”
“兩位恕我直言。”張江陵沉思後再開口,“聽說趙府大老爺乃江浙一帶鼎鼎大名的鑑賞家收藏家,如今由他借出來的古畫,卻讓他家兩位小輩識為偽作,不知是欣慰長江後浪推前浪,還是惱自己鑑錯真偽呢?”
欸?!夏蘇和趙青河頓看彼此,神情皆愕。
“先生的意思,《暮江漁父圖》是趙大老爺的收藏?”對上心的事,趙青河習慣多問兩遍。
“正是。”張江陵點了點頭。
夏蘇還在發怔,趙青河卻已有所思有所動,“先生有所不知,此畫這時雖是偽作,卻未必是趙大老爺當初鑑錯了。”
張江陵聽他話裡埋伏筆,興致大起,問道,“此話怎講?”
“說來話長。我兄妹二人這會兒正要上樓吃茶聽畫,先生若不介意,可同我們一桌坐,我慢慢說與先生聽。”趙青河相邀。
張江陵對這兩個小輩亦有好感,十分乾脆應了。
到了頂艙茶室,夏蘇自覺與董先生換了座位,和少年郎們坐成一桌。
兩桌雖然不相鄰,她能見趙青河侃侃而談,而兩位先生的神情時不時驚訝,疑惑,瞭然,贊同,張江陵更是伸手拍了拍趙青河的肩,顯然欣賞他得很。
她猜趙青河在說那樁以假換真的案子,儘管蘇州府已結案,但不管是本地的董先生,還是外地的張先生,很難再遇到像趙青河這麼瞭解內情的“說書人”了,必然喜歡這個懸疑重重的故事。
“你說咱們畫什麼好?”十二郎卻不讓夏蘇繼續神遊別桌,對著本桌唯一的“大人”,力排“眾議”,認為應該徵詢一下她的主張。
夏蘇垂眼,見桌上一大張宣紙,還有好墨好筆。
不用她問,十二郎充大人,搖頭晃腦說道,“每桌出一幅字畫,必須與別桌交換,且以一回為限。”
趙青河一上船,也反覆強調物物交換,夏蘇並不明白其中意義,“你們隨便塗兩筆就是。”
兒戲罷了,她又不是半大不小的孩子,還跟著湊熱鬧。
十二郎卻不依,“三哥說你擅畫,比我們幾個都畫得好。”
夏蘇看著這些面色期盼的少年,神情更淡,“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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