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我讓你等得口乾舌燥,我好意思麼?”傻大個兒不傻,心裡透亮。
在外跑商,皮厚是必須的,坦誠的人卻不多。興哥兒嘿嘿笑過,拱手道聲對不住,乾脆直說等得有些久。
大驢對坦誠之人不為難,“我知道啊,但興哥兒你來得太早,人還沒起,我也沒轍。”從門後拿出一個銅壺,真倒碗茶遞過去,慰勞辛苦,套上了舊交情。
興哥兒接過,有點詫異,“什麼時辰了,夏姑娘還沒起?”
大驢粗中有細,只道蘇娘今早才歇,故而晚起。總不能說有人白天睡覺晚上活動,而且如今一個這樣,兩個也這樣,似乎要讓一家子日夜顛倒過來才正常。
“興哥兒啊。”門後上來一道高影。
興哥兒可以只給大驢三分客氣,對此人卻要給十分客氣,掏出帖子送上,“趙三爺在家呢。二爺讓我問您好,若今日得閒,不妨同夏姑娘一道瞧熱鬧去。”
誰想得到呢?趙三郎是趙家遠親,而夏姑娘和這位身手了得的趙三郎是一家人。二爺看重趙三郎的義氣和武功,看重夏姑娘的才氣和畫功,若能收用,二爺可就如虎添翼。
還以為興哥兒只是來取畫,趙青河接過帖子一看,墨古齋與蘇州其他幾家大書畫商今夜聯手開畫市。他正想要增廣人面,多認識些慷慨收藏的富家,機會就來了。
“二爺今晚也在麼?”他並不展露對買家有興趣,因興哥兒鬼精得很。
“在的。”興哥兒就當趙青河想同二爺敘話。
“那得去。聽說二爺要上京師,一去就要好幾個月了吧?”趙青河笑問。
興哥兒道,“明日出發,回杭州過年。”
趙青河將帖子收入袖中,說聲稍等就走回院裡,沒一會兒再出來,手裡多了一隻長匣子,“明日出發,想來興哥兒忙著裡裡外外,實在不必再等蘇娘,由我轉交給她就是。這是吳二爺的東西,拿好了。”
興哥兒從懷袋裡取出一個信封,“也請趙三爺把它轉交夏姑娘。”二爺雖關照要交給夏蘇本人,但一個門裡住著,交給趙青河也一樣吧。
“興哥兒,船上喊我趙三爺不打緊,這裡就不大妥當了,滿府趙姓,四爺六爺的。免人誤會,你今後直呼我大名即可。”趙青河接過,輕飄飄的,應該是銀票了。
興哥兒一點就通,喊聲青河少爺。
趙青河看著興哥兒上馬馳遠,這才回身,讓大驢關門。
大驢嘟噥,“少爺,咱瞞著蘇娘偷偷去不好吧?而且蘇娘越夜越精神,會發現的。”
趙青河拿信封扇大驢的頭,“誰說我要瞞她了?她天亮才睡,這麼早叫醒她,你想挨她揍麼?等她睡到自然醒,再說。”
他絕對真誠地,待妹子好。
早早早!天還這麼熱嗎?巧克力都化了!
親們,給我多多評論推薦哈,喜歡就支援聆子哦。
喜歡慢春風請大家收藏:()慢春風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