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裡,曾包括了胡氏女兒和週二小姐,如今兩人一個走,一個準備走,平時喊得很親熱的姐妹們心情似乎不受一點影響。
“所謂人情,越富貴,越淺薄。”她輕笑一聲,不打算再過去,轉身要走,驚覺面前立了兩人。
為首男子高髻扣玉環,銀簪雕雲,黑髮一絲不苟,面如玉,眼如墨,神情溫潤。秋風吹了他的衣袖,身長修拔,謙謙之姿。
他身後的男子長得也不錯,歲數相當,被溫潤的君子比下,微微失色,只可贊聲斯儒。
趙四和趙六,趙家最出色的兩名公子,從夏蘇的夜視中走出,頭一回在午後陽光下現形。
不可不嘆,趙子朔之美君美名,抗得過強光照映,實至名歸。
“好一個人情越富貴越淺薄。”趙六明顯親切,不以夏蘇打扮素舊而不屑,“你看起來十分面生,哪房的丫頭?”
趙子朔的目光看出很遠,語氣淡淡然,“六弟,應該問哪家姑娘才是。”趙府裡的丫頭都穿統制衣裙。
夏蘇無意與名門公子攀談,鞠禮便要過去。
趙六卻還不依不饒了,“四哥猜得不錯,要是丫頭,哪會這般無禮?”再對夏蘇伸臂一擋,“這位姑娘,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夏蘇覺得可笑。她自言自語,為何非要給他人解答?
這時,一個十三四歲的華裙小姑娘跑來,“四哥,六哥,太好了,遇上兩位大才子。菱語詩社今日誦菊畫菊賞菊,正缺好詞。”
趙六立時忘了眼前的素衣姑娘,稱小姑娘十七娘,興致勃勃直道有趣。
聽腳步聲遠去,夏蘇鬆口氣,抬頭卻愣,脫口而問,“你怎麼還在?”
趙子朔將遠眺的目光收回,“我若去了,豈非成了姑娘所言的淺薄之人?昔日姐妹情不在,今日把酒照樣歡,秋瑟瑟,風寒寒,心慼慼,又有何趣?”
夏蘇多看他一眼,不愧是未來狀元郎,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過,那又怎樣?
“姑娘可是她的好友?”趙子朔的問句裡彷彿有深遠蒼涼。
“她?”
望著眼前這位神仙般的公子,夏蘇突然發現趙子朔原來是真對胡氏女兒有心,惆悵,茫然,或者還很痛楚,但她半分不覺得同情,只覺得無用。
人走了,只說失望,又在這裡感懷神傷,明明虛偽到無恥,不是麼?
裝什麼裝!
世界到處槍聲,地球像個烤爐,希望我們大家都平安。
感謝眾親支援聆子寫文!週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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