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河看她蹲身揉腦袋的悶悶樣,心想自己多疑了,以為她深藏武技,卻那般纖細,身若流風,不具力量。
“喲,疼吧?”黑暗中那顆腦袋動了動,他居然能看到兩眼白。
達到目的,趙青河這才笑哈哈叫上泰伯,拉著大驢,走了。
火上澆油的捉弄諷刺,怎麼沒和這傢伙的記憶一起撞飛?夏蘇憤忿瞪著合上的門板,打從心底希望他今晚吃拉肚子。
不過,她眼下最擔心的是,今晚會不會出現意外。
城裡有人穿黑衣作案,而她也要穿黑衣做事,萬一把她當賊,如何是好?
夏蘇摸著額頭,望秋夜星空,如一條銀帶長河,曜曜燦燦,又無月無風好天氣,她在心頭微嘆。
無論如何,今晚是必須去一趟的,她直起身,拖步回屋。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夏蘇屋裡燈滅,漆黑的夜筆在門前勾勒出一道比夜還深的人影。
纖影嫋嫋,緊裹一身夜衣,走路再不似爬行,點幾下足尖,就躍上牆頭。
奇妙的是,影子的動作看起來不快不大,卻優美,似起舞,飛昇半空,輕落如仙。
唯一美中不足,影子在牆頭蹲得有點久,東張西望防備重重,完全就是膽小某人的招牌。
黑影跳下,再次施展奇妙的舞步,這回更快,似一縷清風,又彷彿足不沾地駕於雲上。
如夏蘇所料,今夜趙府家宴,主人們齊聚一堂,各房留守的僕從們看緊門戶,平時人跡處處的花園廊道冷清無比。
趙家四郎的朔今園在東,她住南邊親戚區,家宴則在北面趙老爺子的老潭院,可謂天時地利人和。
呃——
一點小意外,可以忽略不計。
意外,其實只是夏蘇的意料之外。
她做事謹慎,雖說延了三日行動,並非在家坐等,兩回夜行下來,才決定這晚要走的路線,而且還向泰嬸打探得十分清楚。
趙子朔只有兩名貼身小廝,一名外住的管事,幾名不宿園的男僕,一些日間打理的僕婦,看園門的是個十三四歲家生小丫頭。
因為三個月來的頭回家宴,趙子朔很大方地帶著兩個小廝一道去,又給小丫頭放了假。
今夜,除了到點會來巡護的院師,朔今園應該就是一座空園。
應該,卻出現了不應該的情形。
當夏蘇輕悄落進牆內,猛見兩個人立在門旁說話,連忙蹲到花壇後。
她離著挺遠一段路,故而也聽不見說什麼,只看出來是兩個丫頭,一高一矮,高的那個腰帶上垂著什麼,一閃一閃發出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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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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