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河,她並不情願認下得義兄,數月前出遠門,意外摔下陡坡“身亡”。這時,死人不但復活,居然還對著她笑?要知道,趙青河對她,可不像對他心尖尖上的人兒,一向只拿鼻孔衝著,正眼不瞧,曾還指摘她居心不良。
她,對他居心不良?
什麼居心?
揪腦袋的居心?
若非動不得恩人之子,夏蘇曾想揪下趙青河的腦袋,瞧瞧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要說腦袋空空,他可非常會瞎折騰,讓她覺得笨到惡劣,也是需智慧的。
“蘇娘……”趙青河的神情似有一絲懊惱,垂了會兒頭,再抬臉,就感覺笑得有些討好,“……泰伯泰嬸呢?”
“趙青河。”她一字一字吐名,蹙眉,不知他為何像個做錯事要取得原諒的人。
他漸漸收了笑意,眸光深深淺淺,觀察她,低聲應著。
“死了,就不要回來。”沒有他人在場,也讓她表達一下心靈深處的哀怨。
他挑眉,頭輕歪,恰好遮去精明穿透的目光,顯得無辜,“我本來是這個打算,但讓你瞧見了。”
他和她頂嘴的時候,說話從來老實。夏蘇不再多說,轉身進屋,拿了褡袋和傘出來。
“出門?”他對大驢的叫門聲絲毫不理,但對夏蘇充滿好奇,任雨淋暗了肩衣,身體立得筆直,巍然如山。
“嗯。”她開門,往旁邊一閃,正錯開撞空摔趴的大驢,神情波瀾不興。
“早去早回。”他卻再笑,無聲,“請你幫我帶廣和樓小籠包兩屜,剛出爐的最好。”
“……”她一腳踏出門檻,因他這話回了頭,又瞧他半晌,眼中疑奇莫明,“……好。”
她出門去,他進門去。
不過,他進的是,她的屋門。
大驢喊,“我的爺,那是蘇孃的屋子,您的屋子在全院子唯一那扇鐵門裡。”
但,走錯門的人,完全不糾錯,就在別人的屋裡轉悠。
倒是送完錢的泰伯僵在門外,一臉不可置信,看大驢的眼神就像對方瘋魔了。
他本想好要怎麼罰這小子,此刻皆拋棄,一聲霹靂大吼,“大驢,你叫誰爺呢?”
天可憐見!天可憐見!蘇娘屋裡那個高大影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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