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她寫的啊?”見邱勇那笑而不語的樣子,王孝文已經是非常肯定了。
可正因為肯定,他心中才更加吃驚。
在邱勇多次在他面前提過之後,他是去簡單的瞭解過這個小姑娘的,知道她是美術系的學生,主修的並不是文學。
就算是再網上冠名了“青年作家”的稱號,但寫的也都是那些青春文學,與今天在舞臺上的這篇文章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
可以說,很多中文系畢業的學生,也不一定能像舞臺上的張芷曦那樣,寫出這麼一篇偏文言文句式的文章,更別說一個美術生了。
但他知道,如果不是很肯定的情況,自己這個學生不會讓張芷曦上去表演,更不會在他面前如此得意的誇讚。
所以,再次看著舞臺上的張芷曦的時候,王孝文的眼光也是更加欣賞了起來。
而就在兩人邊聊變欣賞著舞臺上張芷曦的表演的時候,剛剛已經是目露不善的那些人,情緒變得更加激動了起來。
當然,這不是興奮的激動,而是憤怒的激動。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張芷曦的文章也寫得越來越多,那裡面對老年人的“詆譭”也是越來越明顯。
什麼“老年人常多憂慮,少年人常好行樂。惟多憂也,故灰心;惟行樂也,故盛氣。
還有“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陽”、“老年人如鴉片煙,少年人如潑蘭地酒”、“老年人如別行星之隕石,少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島”等等。
字裡行間,都在說著老年人怯懦、厭世、不敢冒險。說他們像老牛、像吸食鴉片、像墜落的流星。
這麼明晃晃的諷刺,怎麼能不讓他們生氣,不吹鬍子瞪眼。
也就是這些老校友、老教授裡面沒有什麼心臟病的,不然絕對給張芷曦來個一哭二鬧三倒地,四五六後沒有氣。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是有好幾個脾氣火爆的,直接來到了邱勇這邊的位置,質問他為什麼要在校慶的舞臺上寫這麼一篇文章,是不是像看不慣他們這些老不死的。
邱勇也沒有想到這些老教授這麼剛烈,心中苦笑不已,但又不知道怎麼去安撫。
“稍安勿躁,這不是還沒有寫完嗎,寫完了我們再看。”倒是王孝文,非常淡定,幫著安撫起了眾人。
作為水木大學的老校長,就算是已經退休了好些年,他的威望也還是很大的,在他開口之後,大家也是很給面子的退去,暫時性的安靜了下來。
當然,不出聲不代表不生氣。
他們仍舊是在那怒氣衝衝的瞪著邱勇,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邱勇也很是無奈,他很想說這個東西又不是他寫的,而是舞臺上的張芷曦寫的,為什麼這些人都仇視自己呢...
但他也只能想想了。
他很清楚,就算是自己說出來,那些人也不會相信他,就算是相信他,他們也不可能拉下面子去找一個小姑娘,到時候背鍋的還是他這個校長,這個百年校慶組委會的主任。
而這個時候的張芷曦,似乎也感受到了舞臺下的那些“怨恨”目光,停下了手中的筆,稍稍的歇了一口氣。
“完了嗎?”看著停下來的張芷曦,臺下的那些人卻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