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有車駛來駛過暮色蒼白
舊鐵皮往南開戀人已不在
收聽濃煙下的詩歌電臺...”
當張磊的聲音響起,現場的歌迷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理想三旬》?又唱一遍?”
一絲絲疑惑出現在他們心頭,可是他們又有些不確定,因為這兩首歌給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感覺。
不是所有人都像汪東他們那樣,有著專業的支援來支撐自己的感覺分析。
不過,聽歌嘛,會不會專業知識不要緊,大家本來就是聽的一個感覺,只要感覺對了,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如果感覺不對,那就算是分析個幾百萬字出來,說這首歌好,也是白費勁。
而此刻,張磊的這首《理想三旬》就給了他們完全與張芷曦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除了嗓音更低沉了些,節奏更舒緩了些之外,在歌曲的表達上,兩人也是給了聽歌的人一種不一樣的傳達。
如果說張芷曦的像一杯清爽的果汁,更多的唱的是你年輕人的灑脫,那張磊唱的,就是一壺陳年的老酒,與你一邊喝著,一邊講歌中的故事。
張芷曦唱的是讓人勇往直前的去追求理想,就算是累了歇一會,那在歇過了之後,我們仍要繼續活力四射的,為了理想繼續前行三旬的年紀。
而張磊這版,則是追求理想已經過了三旬,偶然停下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有些累,有些孤單。
可正是這份累與孤單,這顆想要停下來歇會的心,似乎才是真的屬於現場所有人的寫照。
在這中間,他們聽到的不再是歌,而是歌背後的自己。
那些年紀早已過三旬,卻依舊在生活中艱難前行的人,想著自己十七八到現在即將奔四的,最美好的三旬,卻發現大多都是失敗的。
有的是敗給了青澀無知的愛情,有的敗給了年少輕狂的理想,還有的,是即將敗給滄桑寂寥的現實。
這一刻,他們完全忘記了,張磊和張芷曦一開始唱的是同一首歌,整個人完全被張磊的歌神帶入到了自己的故事和人生中。
想起自己為了理想,第一次出遠門,來到魔都這樣的大城市,想起自己一個人,在寂靜的夜晚躺在廉價的地下室內,床很硬,燈光很暗,也沒有一個認識的朋友,只有自己。
那樣的夜晚很多,那樣的日子很絕望。
“我還是喜歡芷曦唱的那個版本,更加活力,讓人心中充滿希望。”有人開始與身邊的人討論著。
“我也是,磊哥這個版本實在是有些...哎,不知道怎麼說,總感覺有些不得勁。”有人開始附和。
“沒有哇,我覺得還是更喜歡磊哥這個版本些。”也有人表達著不同的意見。
“如果漂泊是成長必經的路牌
你迷醒歲月中那貧瘠的未來
像遺憾季節裡未結果的愛
弄髒了每一頁詩吻最疼的告白
而風聲吹到這已不需要釋懷...”
舞臺上的張磊是聽不到這些意見的,此刻的他也已經是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的擔心,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首歌中。
其實這首歌,就算是他的表達,也沒有比人所想象的那麼喪,在這隱隱的悲喪之中,也有著屬於它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