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被夫君罵的不由一哆嗦,再也不敢開口,只管低著頭在一旁跪著。
“阿義,去,請家法!”沉默片刻,黑袍老者冷冷的說道,語氣之中豪不容情。
“父親!”寶義不敢說別的,只噗通一聲,跪在了原地,垂首,不敢抬起眼來,睫毛微微顫著,他知道父親若親自動手的話,在此時盛怒之下,定然不是好挨的,所以便低聲勸道:“父親,長兄有傷在身........”薛寶義知道他兄嫂本來就不喜歡他,若今日幫父親拿了藤條,來日,他們定要遷怒於他,所以只得跪下一動不動。
“閉嘴!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再敢囉嗦連你一起打!”
沉默了片刻,黑袍老者見寶義還未動身,便怒不可遏的自己去拿了藤條。
藤條取來,隨後“啪”的一聲,將藤條扔到了文軒面前,“你老婆回去自己管教,代長行權是你當大哥的責任,阿義不尊父命當領幾藤?”
“十藤。”
“你是兄長,代長行權!去!”老人呵斥一聲,阿義不禁一個哆嗦,睫毛微微顫抖幾下,心中叫苦,“千不該,萬不該,真不該一塊來湊熱鬧。”但又不敢爭辯,知道今日父親在氣頭上,不敢再火上澆油。
他脫下了外衣,只留了月白色貼身衣褲,“兄長,我拂逆父命,你打吧。”
“父親!這跟阿義沒關係,你打我吧!”文軒少有的對幼弟表現出了憐惜,他拾起藤條,舉過頭頂,頷首說道。
“家法在上,法不容情,錯便是錯了!打!”然而,掌權者仍然是半點不容情的說道。
“兄長,薛家家法在上,你打吧。”寶義顫聲說道。
沉默片刻之後,文軒拎起藤條站在了寶義身後,他微微橫下心,抿唇便是一記,凌空抽下,“啪”的一聲,雖不算太過用力,寶義身體單薄,直被抽的身形不穩,沒有吃過什麼苦頭的阿義,只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
索性,文軒打的快,轉眼,便十藤抽完。
十藤抽完之後,寶義再也堅持不住了,伏在地上輕聲的抽著氣,痛的齜牙咧嘴,死死抓住衣角的手,直被打的微微顫抖。
“十藤打完了,都是文軒的錯,請父親責罰!”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法不容情,無論是誰,觸犯了家規都要受到相應的懲罰!”銀髮老者復手而站面向窗外,聽見文軒覆命,便轉過身來對他們厲喝。
“父親,我知道錯了!”文軒將藤條舉過頭頂,他雖然平日不肖,但他也知道自己身上責任,再者說,今日所做之事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了,他也只這一頓打逃也逃不過,還不如硬氣一點。
掌中的藤條猛然落空,文軒心中猛然一空,隨後,就聽到了父親冷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依家法,應當怎麼罰?”
“..........”大廳內一時寂靜無聲,只有門外滂沱的雨聲轟隆。
半晌。
“回父親,家法只說隨意在祠堂破壞,30藤,若有故意毀壞法器物品者50藤。”說道最後,他心中猛顫,八十,八十藤條哪是好受的呢?聽他說完,旁邊的阿柔猛地用力一抓他手臂,剛想求情,便被老者凌厲的目光逼的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