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見這妖物已經伏誅,便振臂而起,足下一點,朝兒子兒媳方向掠來,一襲黑袍在暴風雨中上下翻飛,一瞬間,便來到了長子與兒媳的身邊,他見兒媳只是皮外傷,便反手扣住了兒子的脈門,檢視他的傷勢。
文軒與從驚駭中回過神來,恍惚間,看到父親一襲黑衣獵獵。由天而降,他見到父親如天神一般飛躍而來,臉上神色不禁一變,手中迅速的結印,竟猛然籠了一團火焰,然後朝父親的方向劈去!
“爹爹!”薛寶義驚撥出口,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那一瞬間,他竟跑的極快,他瞬息便到了老者身後,文軒手中的“天雷”也已經劈出。
“咔嚓”一聲,文軒手中的天雷,炸響在黑袍老者的身後。
隨後,緊接著一聲野獸般的嘶吼傳來,原來,那隻巨大的蜈蚣精並沒有當時就斃命,它如發瘋了一般猛地昂揚而起,方才被天雷燒焦的腦袋,此時只剩下了半個,但這樣看起來更加的猙獰恐怖。
老者聽到身後異響,足下一點,回身一掌劈出,一記狠厲的天雷又從掌中劈出,此時的這隻蜈蚣精似乎已經早有了防備,它竟然在天雷落下的瞬間,猛然竄出閃躲,這勢道極其猛烈的一道天雷劈空!
然而,就在這短短的瞬間裡,那隻蜈蚣本來被燒焦的頭,居然正慢慢在恢復!看到這驚人的一幕,黑袍老者也不禁駭然,老者眼神冷厲如刀,剛籠住了雷火準備再劈出一記天雷,可靈力還未凝結入掌,那妖物轉眼又到。
“不好!”黑袍老者心下叫了一聲不好,便要躲開,可猛然間想起,身後,兒子兒媳還在倒在地上,若自己躲開,他們恐怕......
一念及此,無奈只能迎敵,他手中迅速變換手印,一道淡藍色的光華從指尖迅速流動,一道微若的淡藍色屏障猛然騰起,在他們的身體周圍成了一道光幕,籠罩在了他們身前,這便是“萬山”。
老者發動術法只是轉瞬之間的事,但是,當結界以成,再回過眼來看那隻蜈蚣,似乎被劈開的頭又恢復了一些。
太恐怖了!
“duang”結界被猛烈的撞擊,頓時戾氣割面。
這隻巨大的蜈蚣,如一條暗紅色的閃電掠來,它巨大的身軀猛然撞到了結界之上,這一道光幕被撞擊的猛然出現了幾條巨大的裂紋,然後整個大地都顫了幾顫。
“好厲害!”他心裡暗叫,猛然一股腥鹹湧上,眼前便是一黑,銀髮老者心中雪亮,知道這是被術法反噬的結果,他堪堪站定身子,生生壓住了這口即將要噴出的鮮血。
老者雖然受傷,但那妖物卻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它嘴裡發著“嘶嘶”的怪叫,轉眼又要撲過來。
一旁的薛寶義見狀也慌了,他見到那隻蜈蚣此刻迸射的凌厲氣勢,不由的心下大叫一聲,不好!便整個人如同脫殼而出的劍!點足飛身過來。
他少時體弱,也只是稍微的練習過一些武功強體,術法方面倒是修習過一些,但都是長兄文軒傳授,薛家精妙術法被文軒學的稀鬆平常,他傳授幼弟的時候又有私心,所以薛寶義術更是普通。
他飛身衝過來,那隻蜈蚣轉頭,看了看他,似乎感覺到了他周身沒有沒有半點氣場圍繞,便猛地掉頭,撲向了薛寶義!
“不好!阿義快逃!”
銀髮老者,見這隻妖物猛然去撲幼子,不由得驚呼,但他出口已晚,眼見這妖物已經撲到了薛寶義跟前,寶義一下就被這撲面而來的戾氣所撲倒,仰面便摔了過去。
銀髮老者猛然一震,顫抖著撕喊:“阿義!阿義!”說話間,手中一道天雷劈出,電光火石間,這一記天雷還沒有劈到這妖物的身上,那妖物便昂首慘叫一聲。
“轟隆!”一聲巨大的雷聲,將大地轟隆的震得都在顫抖,隨後閃電中亮光一閃,一柄雪亮的劍身居然透壁而出。緊接著那半截劍身往下一滑,將蜈蚣剖開了,“卡啦”一聲細響,從蜈蚣肚子裡掉出了一個東西——玄鐵匣子!
這時,天雷也到了“轟隆”一聲,劈到了蜈蚣的身上,隨後這隻蜈蚣劇烈掙扎兩下,被燒成了一團焦肉。
※※※※※
“跪下!”
一聲滿含了怒氣與憤怒的呵斥,在已經長了燈的大殿裡迴盪開來,銀髮看著這已經被弄的一團狼藉的祠堂怒喝道。
薛家自古禮教甚嚴,一貫嚴於禮法,以禮齊家,一輩一輩,除了五百年前少城主薛易哲不遵祖訓,已經被祖宗除名外,這麼多年每一代薛家人都嚴格的按照宗法規矩行事,不敢有絲毫的僭越,更沒有人,敢在祠堂這種莊嚴萬分的地方胡鬧!
文軒與阿柔激靈打了一個哆嗦,心臟猛然一顫,噗通跪倒。
“你們兩個........”黑袍老者閉了一下眼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你們兩個做的好事!”一面說,他一面袍袖一展,指向了這被弄的狼藉不堪的大殿中,老者氣渾身顫抖。
“爹爹息怒!”一旁垂首而跪的文軒,顫微微開口,“這......這不怪我們,都是那隻蜈蚣精不知道什麼地方來將這裡.........”
“放屁!”老者強壓住怒火,俯身看著自己的長子,眼神冷的如刀子般的犀利,“那麼大少爺倒是說說,你們夫婦二人,沒事穿夜行衣做什麼?”他頓了一頓,目光更加犀利,幾乎要將不斷縮脖子的兒子洞穿了,“我在祠堂外面佈下了結界,若不是你們將這這結界打破,那畜生怎麼進來?啊?”。這個結界是薛家特有的佈置方法,若不是薛家人,外人若想開啟十分的困難。
他見兒子不說說話,只是一個勁低著頭,不由得更加惱怒,提高了分貝吼道,,“說啊!啊!”
文軒與阿柔被父親嚇的,身子猛然一震,算是默然。
真是丟盡了臉!
就這樣,在幼第面前被責問!真是顏面盡失,此刻他只希望大地能裂開一道縫,將他永遠的吞沒,吞沒!
“爹!您就饒了我們這次,我們再也不敢了.......”一旁跪著的阿柔哀求道。
“住嘴!”文軒沉聲喝,他知道父親的脾氣,怕父親責怪阿柔,搶先說道,,“這沒你的事!給我閉嘴!”阿柔嚇得不禁一顫,緘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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