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致遠“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忙恭恭敬敬朝醉陽行了禮,道:“在下見過醉陽公主。”
醉陽擺擺手,道:“方才我瞧你還挺有趣的,這樣一話便無趣了起來,你我之間不必這麼見外,怎麼我們也是朋友不是?”
“致遠身無一官半職,萬萬不敢同公主朋友相稱。”
醉陽道:“你這話便不對了,我交朋友跟他有沒有功名,有沒有官職也什麼關系,便是覺得投緣來,能玩樂到一起去,所以才交朋友的,你是也不是?”
魏致遠哪裡還能反駁,只得麻利地點了點頭。
醉陽這才開懷,問道:“你今日來找我有何事?”
魏致遠屁股底下的凳還沒等坐熱,便又起身沖醉陽行了個大禮,道:“上次的事情多多仰仗公主,在下這次來便是代替家父來謝過公主的。”
醉陽道:“這次還算你機靈,沒耽誤了你父親的大事,我便你聽我的準沒錯吧。”
魏致遠連連點頭稱是。
兩個人一來二去地扯了許多閑話,醉陽便要留魏致遠在她這個地方喝酒,魏致遠自知酒品不好,萬萬不敢應承,於是一番推脫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醉陽望著他遠去的身影,輕輕挑了挑嘴角。
早在幾天前素梅便已經開始匆匆忙忙地給卓慕凝打點。
“主,您算然懷著身孕,可是素梅瞧著卻是不輸其他幾位夫人的,素梅一定會給您精心裝扮,讓您在太後壽宴那天漂漂亮亮的出現,讓他們全都看傻了。”
卓慕凝躺在美人榻上,一邊吃著話梅消食,一邊拿著話本振振有詞,“我的好素梅啊,你可別害我了,我那天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安安穩穩的度過,越不起眼越好,你非要把我整的風風光光的往人家槍口上撞,到時候傻掉的不定就換成我們了。”
素梅嘟著嘴道:“唉,咱們這憋憋屈屈的日到底什麼時候能是個頭。”
卓慕凝不以為然,道:“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用操心那麼多事,如果要是生命安全再有點保障就更加完美了。”
素梅愣愣地看著卓慕凝,表示完全聽不懂她的是什麼。
卓慕凝瞧著她那個懵懵懂懂的傻樣,笑了笑,道:“你只要知道我們那天一點也不需要出什麼風頭,體體面面的就可以了,懂了嗎?”
素梅點點頭,“知道了,這不是主您一貫的風格嘛。”
卓慕凝點點她鼻頭,道:“知道就好。”
卓慕凝環顧四周空蕩蕩的房間,不僅長長嘆了口氣。
其實這地方只是恢複到了墨君昊來之前的樣,斷不上是空蕩蕩,可是卓慕凝卻覺得他一下離開了,這個房間便少了點什麼一般,以前住的時候不覺得,這樣陡然恢複到一個人,反而覺得這間房大的有些過分。
素梅對於墨君昊的離開也甚是悵惘,道:“王爺的心思真是難猜,怎麼走就走了。”
就是在卓慕凝同他吵架的那日,當晚他沒有會卓然居,第二天便讓和泰收拾東西搬離了這裡,自始至終,卓慕凝甚至連他的面都沒見上一眼。“最是無情帝王家”,卓慕凝總算是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