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梓玥被墨君昊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給驚呆了,狠狠地在原地跺腳,道:“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忽冷忽熱的。”
在一旁的趙嬤嬤看不下去了,上前道:“王妃,您還看不出來嗎,王爺這是跟卓姨娘鬧了別扭,此時兩個人正在慪氣呢。”
左梓玥被趙嬤嬤提點之後才幡然醒悟,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在拿我給那個賤人做戲?”
趙嬤嬤雖心有不忍,但還是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左梓玥咬牙切齒道:“他們竟然敢如此對我,我勢必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著,竟然嚶嚶地哭了起來。
趙嬤嬤道:“王妃,您不能這麼容易就被打敗,您要想想我們日後的計劃,若是事成,那您心頭的大患便可以同時除去了。”
一想到這裡,左梓玥便止住了哭泣,抬起頭來,破涕為笑,“嬤嬤你的對,我不能就這麼容易被他們打垮,這些瞧不起我的人,將來我要他們十倍百倍的給我還回來。”
趙嬤嬤道:“王妃有這樣的決心便好。”
一開始,趙嬤嬤還擔心左梓玥會在歲月的消磨之下逐漸失去鬥志,如果左梓玥一旦出想要退出的話來,那麼她的性命便會難保。
聖火堂這樣的地方,一旦沾上便是一輩的事情,斷沒有中途退出的法,即便趙嬤嬤知道日後她們的處境或許會更加艱難,可是為了眼前的利益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如果自己當初不為了給左梓玥解毒而找到自己的師父,或許左梓玥連今天道不會活到。
趙嬤嬤看著左梓玥這個發狠的樣,不免心中一陣悽涼,她如今的樣都是自己一步步教誨出來的,趙嬤嬤甚至在想,是不是因為同她朝夕相處的是自己,所以才會被帶成了這個樣。
她的本意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去富貴人家過好日的,可事到如今,趙嬤嬤覺得她還不如當初就跟著自己做一個粗使奴婢來的好,至少他們還可以光明正大的以母女相稱,度過美好的幾年時光,即便日後註定要分離,至少日後回想起過往的時候,總也是有些美好的回憶的。
醉陽這幾日頗為安分,乖乖地待在房間裡繡那幅似乎永遠也繡不完的百壽圖,身邊的婢女心翼翼地為她打著扇。
這婢女是前幾日剛剛從一水伶俐的宮女裡由醉陽親自挑選出來的,但畢竟剛剛到她身邊伺候,還有些摸不清醉陽的脾性,是以做事的時候總是心翼翼的。
醉陽覺得她這個樣有趣,便也隨著她去了。
此時寢宮裡大敞著門扉,外面的日頭照進來,只是偶爾有微風拂過,整個人都汗津津地像被放在蒸籠之中一般。
醉陽道:“樂山,你去冰室取些冰來。”
樂山應聲便離開了,她前腳剛走,後腳醉陽的面前就站了個挺拔的男,即便是在這樣熱的天氣裡,也是渾身上下捂得密不透風,一身黑衣,曲身在醉陽面前行了個禮。
醉陽抬起眼皮來瞧了他一眼,樂了,這不正是那個跟著她去追顧安平軍隊的暗衛,醉陽忙了幾日,倒是把他的事情給忘了,醉陽笑了笑,道:“你此次是來找我請罪的?”
那暗衛不卑不亢在她面前跪下,道:“當日的事情實屬無奈,公主之前也允了屬下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怪罪屬下,是以屬下才敢大膽行事。”
醉陽撫了撫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道:“所以你就大膽到敢拿著劍傷了本宮?”
“屬下沒料到當時的輕快會變長這樣,屬下的本意是去刺傷那個來攔公主的軍官,屬下知罪,請公主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