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陽這冷不丁的一下可是讓踏雪吃到了苦頭,馬一驚,便開始不受控制的翻蹄前奔起來,不一會兒便超越了醉陽許多。彷彿這個時候醉陽才安下心來,覺得顧安平是拿出了自己的勢力。
高格在旁邊看得一陣心驚,心道公主真是亂來,畜生畢竟是畜生,她這樣做萬一傷著將軍怎麼辦。
醉陽可管不了那許多,她知道按顧安平的本事還不至於連一匹馬都馴服不了,何況踏雪她也瞭解,即便是再發狂,踏雪的性也是極溫順的。
顧安平此時著實有點惱怒了,這個丫頭怎麼可以亂來,她要比試那便比試,可是這場比試的結果明明是已經可以預見的,一定要分出個高下來又有什麼意思。
他極力控制著踏雪,此時再也不去顧忌醉陽了,只拿出自己最正式的實力來,不一會兒踏雪便遠遠的將醉陽甩在了身後。
醉陽也不甘示弱,揚鞭追了上去。她是一心想同顧安平較個高下,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己的鬥志總是在他的面前顯得特別昂揚,彷彿讓顧安平敗在自己腳下是件特別痛快的事情。
這或許就是顧安平一直不肯接受她的原因所在吧,原本就是公主的身份,可是她的性又偏偏不同與其他的女,骨裡就不是個柔弱的人,也正是因為這樣,顧老將軍才會竭力阻止他們的婚事。
即便是自己紆尊降貴那樣去求他,也無濟於事。
他定是以為自己同顧安平在一起,吃虧的早晚會是他,難道自己真的不配擁有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嗎。
醉陽越想越覺得心中煩亂,她一心想勝顧安平,是以更加迅速的催動馬匹,可是她哪裡知道,這匹馬倒是頗有幾分脾氣,一開始醉陽駕馭它的時候還是十分溫和的,它也就勉強接受了,可是這個時候醉陽的手法不免粗暴起來,它的脾氣也跟著上來了。
醉陽怎麼也不會想到,剛剛還好好的馬匹,突然之間停住了腳步,立在原地,昂起了前蹄,身體不住的扭曲,一副不把醉陽摔下去便不會罷休的樣。
醉陽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她已經許久都沒有馴服馬匹了,即便是在以前,自己唯一馴服的一匹馬還是靠著顧安平從旁幫忙,剛剛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此時突逢巨變,整個人都是慌亂的。
她拼命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是無濟於事,她越是想著要獨自解決這件事情,就越是擔心一會兒會在顧安平面前出醜,開什麼玩笑,她今天是來耍威風的,就這麼被甩下馬去還了得,自己到時候豈不是顏面掃地了。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在場所有的人幾乎都把心提到了嗓眼,關心的是醉陽的安危,可是她自己最最擔心的卻是一會兒摔下馬去後會沒面。不知道若是將她此時的心思公之於眾,大家會不會瞠目結舌。
顧安平已經離著醉陽有一段距離,突然聽到馬匹的嘶鳴之聲,便心叫不好,趕忙回身,果然就看見醉陽懸在馬背上,岌岌可危的樣。
顧安平的心頭一緊,也不知道是種什麼滋味,除卻緊張之外,還有一種奇怪的情愫緊緊攥著他的心髒。他想也不想,馭馬便向醉陽的方向奔來。
醉陽多少還是有些理智的,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被馬甩下去,因為這個時候它正在發狂,被甩下去是事,若是正待她被摔的七暈八素的時候,馬蹄再踏上來,那自己的命可算是嗚呼哀矣了。
顧安平一邊向這邊趕來,一邊大叫道:“身壓低,伏在馬背長,抓緊韁繩。”
醉陽很想梗著脖回他一句“我知道”,可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她是沒有資格強詞奪理的,不定等會兒自己還要被顧安平狠狠地訓斥一遭。
醉陽覺得自己今日可真是慘,進門的時候被侍衛攔住不,剛剛想逞個威風,卻偏偏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正想著,顧安平已至近前,那匹黑馬還在不安分的跳動著,高格也想加入營救之中,卻被顧安平一聲斷喝給制止了,場面一片混亂。圍過來看熱鬧的人也越湊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