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陽笑嘻嘻的去看他,他卻是知道醉陽這是打的什麼主意,道:“你在我這裡最好收斂些。”
醉陽嘟起嘴來佯裝不高興,道:“我怎麼你了,難道咱們不是舊相識嗎?咱們之間的關系很見不得人嗎?讓你的部下知道了有什麼不好的。”
顧安平一直都知道醉陽是個麻煩的角色,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醉陽的身上除卻之前的恣意任性之外,竟多了幾分心機。
雖然她的臉上還是那樣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可是顧安平卻敏感的察覺到,此時的醉陽已經同三年前的她大不相同了。
或許起直覺這種事情大家總是覺得應是女擅長的,其實不然,敏銳而準確率較高的直覺也是一個將領所必備的軍事素養之一。
顧安平跟在醉陽身後,慢慢向校場走去。
醉陽即使沒有人帶領,也能極準確的找到校場的位置,若不是顧安平知道她曾經在軍中待過,大概都會以為她曾經偷偷到此處來勘察過了。
軍中的人見到顧安平都立馬行了軍禮,可是對於醉陽還有很多人不明所以,並不知道她的來歷,顧安平只是陰沉著臉,也不介紹,所以並沒有人同醉陽行禮。
之兒被醉陽留在顧安平的營帳之外,不然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是要去校場挑戰顧安平的,還不知道要大驚怪成什麼樣。
這裡雖然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樣,甚至連地點也從十兀城移到了虞都,可是醉陽行走在兵營之中仍舊是感慨萬千。
她的眼眶熱盈盈的,幾乎就要落下淚來,當初的情景歷歷在目,只是卻只能成為了她一個人的回憶。
醉陽轉身想同顧安平些什麼,可是卻瞧見他心不在焉地跟在自己的身後,並沒有同自己一樣的感慨,頓時又什麼都不想了。
所謂的形同陌路大抵就是如此吧,無論當初愛的有多深切,如今回頭看來也不過如此,只是不知道當年的自己為何會如此執著,這樣的男人固然耀眼,可是愛情這種東西註定不過是她此生中的煙花一場。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到了校場,此時已經將將到了傍晚,太陽漸漸西沉而去,天邊的雲霞似是火燒一般。
醉陽回頭道:“看來明日天會不錯。”
可是顧安平可沒有跟她笑的心思,此時高格已經將馬牽來了,一匹雪白,一匹烏黑,兩匹馬幽幽地踏著蹄,向這邊走來。
高格自然是不能像醉陽所的將軍中最野的馬給牽來,可是這個醉陽公主既然敢向將軍挑戰,自然也不會一點馬術不同,他也不敢隨便挑匹溫馴的來糊弄,於是只能中庸的取了一匹資質不上不下的。
顧安平的踏雪是匹難得的良駒。當年顧將軍大敗芷國時,繳獲了大批軍用物資,芷國是西北的遊牧民族,當中自然是良駒無數,聖上龍心大悅,便將其中幾匹最為神駿的馬賜給了顧將軍,當中便有踏雪的母親。
踏雪生下來之後,顧將軍便將這匹馬駒送給了顧安平。
踏雪是顧安平親手養大的,同他的感情十分深厚,此時遠遠的看到顧安平,就已經開始打著鼻響向這邊疾步而來。
顧安平躍前幾步,一把拽過韁繩,翻身上馬,道:“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快比試晚,公主早早回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