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獵命師的命格這種玄學技能是真的難對付。
“時空有承受力極限,包括了人數和實力,我們的人計算出來目前只能傳送我和比爾這類實力階層的人,數目是兩個,所以是我們先過來了。但同時,他們也算出來,隨著我們的過來,時空承受力會逐步上升,到時候就可以送更多實力高強的同伴過來了。”
結束了對米歇爾和比爾的催眠詢問,林夏關上密室門,確保那兩人的氣息不會被聖地察覺,這才轉頭問臨溪:“得知自己是未來的魔王,有何感想?”
臨溪託著下巴沉思了片刻:“——這是在演《終結者》嗎,我從剛剛就想這麼吐槽了。”
只是比起終結者裡被刺殺的未來起義軍首領和要員,到了她這裡,就變成了未來的大魔王。
噫,感覺自己好慘。
情報販子捂著嘴笑了起來。
“還是沒有多少真實感。”臨溪嘆了口氣,“忽然就被告知未來的自己做出了那種事來……奇怪,或和老師都沒阻止我嗎?”
剛剛那兩人也沒提到秋瀨或和林夏。
“說不定,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死了,不是說,當聖戰玩家們注意到你的時候,你身邊只有一個歐陽少恭嗎?”林夏輕描淡寫道,“極端點想,可能你哥哥也一樣——得而複失的痛苦莫過於此。”
未來·廢墟世界
少有的,歐陽少恭夢見了過去。
這真是一件奇事,他已經很久沒有回想過去了。
夢裡,是他剛剛和臨溪認識的時候。
一夜白發的少女拎著劍,封鎖了府門,一劍一劍地逼著他渡魂保命。
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恨這個人。
想用最惡毒的辦法讓她失去一切,絕望到哭都哭不出來。
忽然出現的白發少年阻止了她,帶著她離開。
如果那個白發少年不出現,她那一劍會刺下來嗎?
這個身體的母親會在最後關頭躲開嗎?
歐陽少恭——那個時候他還不叫這個——躺在新渡魂的驅殼的母親懷裡,虛弱地想。
大概是不會吧。
不過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兒子已經被另一個人佔據了軀殼魂魄,那恐怕是恨不得那個白發女孩一劍滅了他。
因為那次的緣故,他的魂魄損傷極大,為了避免更多地傷到魂魄,他開始尋找彌補魂魄傷勢的辦法。
青玉壇就是在那之後建立的。
玉衡是他身為厲初篁時的意外之喜,但是空有聚魂效果,沒有滋養魂魄的功能,於是他廢物利用,把收集到的魂魄拿去煉藥。
效果出奇好。
可惜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終究是被發現了。
不過沒關系,反正他已經做好想做的事了。
魂魄的休養也差不多了,再施展渡魂之術也有了幾分把握。
可就在他等著那些所謂的正道對他的審判時,忽然有個女聲響起:“你們這麼做,是沒辦法審判到他的。”
這聲音莫名的耳熟,彼時的厲初篁忽然就有了不詳的預感。
下一刻,他的不祥預感應驗了。
自發向兩邊分開的人群中,走出一名白發藍裙的少女。
那熟悉的容貌讓厲初篁的魂魄都隱隱作痛。
“你是何人!為何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