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磊想到這,朝牛陶連連擺手,“下官就不打擾兩位了。”
牛陶心裡罵了句娘,馬上就懂了應琰剛剛那是在陰她,一狠心幹脆破罐破摔,就見她笑得勉強,“這個事情倒是與月城有關,與你講也是一樣。”
然後,牛陶引著應琰就往那三人蹲著的地方去了。
只是這個“引”的姿態實在說不上正常。
她是倒著走的。
因為她忙著提醒那三人,手背在身後搖地厲害。
如果這樣還不懂的話,她就真的救不了他們了。
而事實上,那三人也不傻,躲在草裡的時候就見了那隊人馬,料到了有問題,早早地就跑了。
而應琰,很巧又很不巧的看到了這三個人躡手躡腳逃跑的背影。
所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從他那天聽到牛陶的邀約,就知道她大概是設了個什麼局,這才想方設法約了楊磊同往,結果還真看到了那“埋伏”的幾人,但是觀察了牛陶的反應,估計著她大概是不清楚三人已然離開,因此幹脆也一裝到底。
“好了,牛陶姑娘,你可以說說何事了。”應琰見差不多了,開口問。
牛陶心內哀嚎:我也不知道我有什麼事啊……
“啊這件事,是這樣的,嗯,這個……”牛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神飄阿飄,手在背後繼續擺阿擺,腦袋裡還得在想著藉口。
她成為月城一霸後還沒有這麼尷尬和難熬的時刻過,想到這,她突然又分神狠狠暗咒眼前的人。
應琰一個好歹在官場上算是混過幾年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牛陶那份幾乎擺在明面上的憤怒。
但是他也打定主意想叫她吃點苦頭,“牛陶姑娘,究竟何事讓你如此支吾難開口?”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會想出什麼藉口來。
“嘖,這件事也是,嗯,非常的,可以說是相當,不好說的了。”月城安安靜靜了這麼久,哪來的什麼事情要跟應琰探討的,哎呦,愁死了。
應琰像是真的認真的沉吟了一會,然後面露理解之色,“如此不好說,那就算了吧,”然後他轉向身後那個探著頭、想看八卦又不敢看的楊磊,喊道,“楊校尉,可以……”
牛陶一聽他喊楊磊就慌,忙打斷道,“哎!別叫楊校尉!”雙手一抓應琰的肩膀,讓應琰轉向自己。
應琰覺得,他在轉身的一剎那,分明看到了楊磊瞪大的眼睛,和興奮的神情。
人在絕境中往往能夠集中思路,而這一集中,往往能夠很快想到所謂救命的法子。
恭喜此刻的牛陶,終於電光火石了。
“啊你看是這樣應大人,這件事情吧,你看著我,我說不出來,這樣吧,你閉上眼睛,我就能說了。”
應琰用“你怕不是個傻子”的內心,一臉平靜地看著眼前自以為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的牛陶。
沒錯,牛陶打算趁他閉眼的時候,去通知草叢裡的三個人,讓他們趕緊溜,反正離得不遠,她迅速過去打個暗號,應該會神不知鬼不覺的……
……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