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陶的確是在醞釀一個大招。
就在她“閉門思過”的時候,在她一筆一畫寫每一個“火”字的時候。
她的腦子裡就沒有一刻不想報複回來的。
她萬萬沒有想到,就她之前那些小打小鬧還值得那個京官到族長面前去告狀,這些個讀書人就是娘氣。
她本來氣都差不多要消了,但既然如此,那就怪不了她了。
她被族長看管起來的日子裡,不是沒人溜進來救過她,但是牛陶都沒走,她就要堂堂正正地走出去。
然後堂堂正正地把那個京官趕回去。
她才不像某些人,專門在背後告狀,哼。
五日之後,族長戰戰兢兢地將牛陶放了出去,還再三叮囑她,“冒莫)要搞事啊!”
這次牛陶再沒有應和了。
不搞事,只是端了他而已。
於是,剛放出來的牛陶就直接沖到應琰家裡去了。
應琰正蹲在屋前的樹蔭下逗貓。
她以一種自認氣勢洶洶的姿態,叉著腰站在了應琰面前。
應琰倒是一副不意外的樣子,餘光掃了眼來人的鞋,眼都沒抬,“出來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牛陶冷冷一笑,“後天未時,上次的溪邊見。”
應琰輕輕的順著貓毛,不看牛陶,“不去。”
牛陶語塞,一口回絕也不問個緣由,這個京官真是又娘又摸不到他套路。
“你咋個都不問個去幹什麼就說不去,你說為什麼不去?”
應琰輕輕拍了拍貓的頭,抬頭看了看樹葉間透下的陽光,嘆道,“太熱了。”
……
想把手拍他臉上的沖動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