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話是放下了,但是等牛陶冷靜下來的時候,她知道報複應琰不能靠揍。
起碼不能明著打,畢竟人家是朝廷命官。
於是,她開始四處打聽上任以及上上任,還有上上上任的那些個朝廷大官是怎麼被躺著回京的。
最後是族長被她磨得沒辦法了,才暗示說那是別族幹的,純屬“誤傷”。
牛陶回了句,懂了,誤傷就行了是吧。
然後提腳就出門了。
急得族長直追著她喊,說人家應大人安安分分,斯文的很,你莫傷了他。
回答他的是牛陶瀟灑的揮手。
不傷他不就好了,我讓他自己哭著喊著要回去。
因為歷任刺史任期不確定的關系,月城裡並沒有所謂的刺史府一類的固定住所,應琰住的是月族前族長的屋子,離駐軍和現任族長住的都不遠,只是房子不大,典型的月族土樓。
然而這對於一個正六品的京官來說,真可以說是委屈了。
而應琰自己倒是每天樂呵樂呵的,要不就在族裡晃來晃去,要不就在屋子裡看看書。
相對前幾任刺史,應琰這日子過得,平靜清閑。
前提是隻要沒有牛陶。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應琰的屋子裡就開始出現了奇怪的東西。
比如說,茶壺裡的癩□□。剛要倒水,裡面突然響起“哇”的一聲。
比如說,莫名濕了的床鋪。剛要坐上床,席子是濕的。
比如說,衣裳莫名破了洞。隨行的衣裳,已經沒剩幾件好了的了。
還有,比如說現在,他這剛找了處偏僻清澈的小溪洗了個澡,一回頭,衣服沒了。
“哎呦,這不是我們應大人嗎?“牛陶站在溪邊的一塊大石上佯裝路過。
“應大人,洗澡呢?”
“我們這的溪水是山泉,幹淨,多洗洗啊。”
“但是洗久了也不好,應大人還是趕緊上來吧。”
“要不要我幫你拿衣服?”
應琰:“……”,她戲怎麼這麼多。
應琰站在清澈溪水裡,面無表情。
他當然知道此地的民風淳樸開放。
但是,他還沒有淳樸開放到能光著身子跟一個姑娘進行對話啊。
此刻是該慶幸自己還好沒脫光了下水嗎?
“牛陶姑娘,在下的衣服在何處。”應琰語氣肯定。
“你的衣服在哪裡我哪個知道?”牛陶笑的一臉開懷。
姑娘,你先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吧,“在哪裡。”應琰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