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等了三分鐘,車門開了。
“武墨來了?久等了啊,沒辦法,哥就是這麼給力,哥給力不小紅,來哥再親一個…”
一個噸位起碼在二百五以上的超胖年輕人抱著一個衣冠不整的女人,笑嘻嘻對背過身去的武墨打招呼的同時手也不閑著,上下鼓搗,可惜心有餘力不足,最終還是不得不給錢讓那小紅快點走人。
在武墨背過身去之前,被超胖抱在懷裡上下其手的小紅分明看到了他消瘦卻又剛毅的臉龐,胡茬和淩亂的頭發將其裝點,讓武墨整個人看上去很有古裝片裡的詩人氣質。
自己的衣服才穿了不到八分之一,還非常有看點,可這人匆匆撇過的目光居然沒有一絲停留,小紅的自尊因此被刺痛,她覺得自己被人鄙視了。
所以在拿了錢走過武墨身邊的時候,小紅停了下來,她也要把鄙視送還給這個假清高的裝貨。
小紅裝作很感興趣的問道:“你是詩人?”
武墨愣了愣,又想了想,沒有看小紅,搖頭道:“我只是喜歡詩歌,也愛寫,但不能算是詩人,我還不配被稱為詩人。”
說完,武墨在想這女人怎麼會這麼問的時候,成功打了埋伏的小紅烏鴉般的狂笑過後,用萬分鄙夷的口氣嘲諷道,“聽說,在三百多年前,甚至更古的時候,詩人都是餓死率很高的行當,婊砸又怎麼了,再過一萬年,只要男人還沒死絕,再醜的婊砸兩腿一張,總是餓不死的!你個連詩人都不是的貨色,憑什麼看不起一流婊砸的老孃我?”
武墨懂了,他無悲無喜,平靜答道,“你說得對,但哪怕是不配當詩人的我,也還活著,你也還活著,所以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是我不想看你,你不要誤會了。”
武墨說的是實話,卻讓小紅更加怒火中燒。
她不是那種當了婊砸還想立牌坊的人,但她之前自認沒誰見了幾乎就是沒穿衣服的她還能不硬。
無視比鄙視在境界上要更上幾層樓,她能鄙視武墨,但是武墨卻能做到她做不到的無視她。
小紅因此肯定,不用摸都知道,武墨見了那樣的自己,肯定沒有硬。
小紅和武墨面對面,她想給武墨一耳巴子,武墨就靜靜的看著她,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平靜,好像他眼中看到的不是一個氣急敗壞的女人,而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黑土地,在逐漸如墨的夜幕籠罩下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這樣的武墨,讓小紅束手無策。
如果武墨解釋什麼,甚至只是有點情緒上的波動,她熟練無比的撒潑打滾馬上就可以像她包裡裝著的各種品牌的套子一樣信手拈來,可是現在就算把她曾經所有的胯下之臣都調來給她當幫手撐腰,她也甚至都沒有開口說句話的勇氣。
“差不多得了,快點走人,超哥我還有正事要辦呢!”
聽那二百五十斤級的胖子這麼說,重重的哼了一聲,小紅走了,她知道那車裡的人是幹嘛的,她也知道那人現在要去幹嘛,那人讓她快點走人,再不走她不知道自己會有怎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