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來,解釋吧。
畫笙看著這自編自導的一場大戲坐在宜蘇身後笑出了聲,“尚書大人好計謀,竟也做出了強搶民女的勾當。如若今日我六哥沒來,我怕是就要淪為你尚書府的兒媳婦了,對不對?”
百尚書自是知道這是謙王爺捧在手心的人,給他十個腦袋他都不敢應下,“這,下官實在是無奈才出此下策。可下官保證,從沒把心思動到姑娘身上。”
宜蘇瞅著這低頭耷腦的人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畫笙拽住了袖子,便趕緊轉過頭去看她,“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六哥,叫他們都出去吧,我想穿衣服。”畫笙不想再捂著這令人作嘔的被褥,明明知道它是幹淨的,可心裡依舊是不好受。
“好,六哥就守在門口,換完了就叫我。”宜蘇還順帶叫人把捆成豬崽子的大公子抬了出去,省得叫畫笙礙眼。
畫笙掀開被子看著自己被扯的淩亂不堪的衣物,實在不敢想若六哥沒來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沒事,一切都過去了,什麼都沒發生。只是初入酉學中陸飄說的那句話縈繞在腦海裡,她對你好,是為了拐你回去給她那智障的大哥當媳婦兒呢。
宜蘇等啊等,等的都快不耐煩,都快以為又出了什麼事差點破門而入的時候門才從裡邊推開,“你看咱們回家還是去哪裡?”
“我想去看看百千曦。”畫笙低著頭說道。也被下了藥?也暈了?呵呵,我倒要去看看你到底是真暈還是假暈。
“那個,今日顧姑娘受了不小的驚嚇,是我們尚書府的錯。下官知道您與小女有幾分交情,可您臉色不大好,不如回去歇著吧。”百尚書不知道前邊發生的二三事,只當畫笙是關心千曦來著。
畫笙沒說話,只是執拗的站在那裡。宜蘇卻是知道百千曦請畫笙去閣樓喝茶這件事的,一腳便踹爛了百尚書身後的木門,笑的有幾分猙獰,“您沒聽到我家七姑娘說的話,還需要再重複一遍嗎?”
“二位這邊兒請。我家小女應邀隨三皇子去賞燈會,離這裡還有段距離。也不知為何會昏倒在閣樓裡,許是這幾日哀慟過度,心神恍惚所致。”百尚書哪敢拒絕,只得領著兩個人前去。
畫笙下了樓才發現這不是燈會那裡,而且百尚書還請他們上了馬車。若非時間耽擱在路上,那麼,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六哥,今日的事,真的…真的…”
宜蘇攬了她靠近自己懷裡,輕聲安撫,“別瞎想,不會有事的。無論你在這裡,還是在別的地方,六哥都會找到你。”
下了馬車便是熟悉的閣樓,畫笙再踏足這裡恍若隔世,牽著六哥的手跟著百尚書一步一步走上去,推開門就看到床榻上睡的安詳的百千曦,旁邊還坐著陸瑾年。
陸瑾年看到她進來,眼睛裡是掩飾不住的歡喜,“畫笙,原來真的是你啊。剛剛在燈會上戴著面具我還不敢認,你是來看千曦的嗎?”
畫笙看著他朝自己走過來,忍不住往宜蘇身後退了兩步。宜蘇知道畫笙如今就是驚弓之鳥,便也由她去,“看來三皇子與百姑娘關系匪淺。剛剛畫笙同她喝了茶就昏了過去險些,算了,百姑娘這是怎麼了?”
陸瑾年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剛剛在燈會上他看到一個熟人上前聊了會兒天,交代她會閣樓等自己,回來就看她昏倒在地上,“剛剛請了太醫來看,說是被人下了迷魂藥。”
畫笙瞄了幾眼她的臉色,確實迷魂藥無疑。只是這迷魂藥無論是誰下的,是她也好,是別人也好,從今往後她跟百千曦再無瓜葛,若再有過分之舉,休怪她不念師傅情分。“六哥,我累了,咱們回家吧。”
陸瑾年看她面色蒼白吐字無力,想著剛剛宜蘇說的話,是不是畫笙出了什麼事,“太醫還沒走,我瞧著畫笙臉色也不大好,不如也一塊兒讓太醫看看吧。”
宜蘇握緊了畫笙的手,扯出一絲疏離的笑意,“不勞煩三皇子了,我們先回去了。宜蘇奉勸三皇子一句,算了,如今說這麼多也沒意義,告辭。”
宜蘇送畫笙回了風苑,讓嬤嬤親自伺候她睡下。臨走的時候還推門來看了一眼,卻見她努力閉著眼睛雙手緊握,眼珠還動來動去的,走到床榻讓握住她的手,輕聲哄到,“六哥不走,六哥陪著你,安心睡吧,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了。”
百千曦醒來的時候很意外陸瑾年還在這裡,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睡著了?”
百尚書趕緊給她端了藥過來讓她喝,“好好的怎麼被人下了迷魂藥,可是身邊的人不妥當?”
百千曦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我想起來了,我跟畫笙一起喝茶來著,後來她走了,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就記不清了。”
“真是作孽啊,也不知道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把顧姑娘送到了你大哥床上,這若是讓謙王爺知道了,項上人頭難保喔。”百尚書也顧不得陸瑾年在場,一禿嚕便把話都說了出來。
陸瑾年臉色難看的不行,這百家可是他千辛萬苦拉攏過來的,若真的被路昭華動了什麼手腳,豈不是功虧一簣。等一下,畫笙的事是不是百千曦做的?
百千曦順從的喝了藥瞅著陸瑾年變幻莫測的臉色出聲問道,“你會認為畫笙的事情是我做的嗎?如今怕是都這麼想吧。可我真的沒做,我給她道歉,想跟她做朋友來著。”
陸瑾年此刻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太醫是不會騙人的。而且百千曦要想做什麼,何必大費周章,直接讓下人把畫笙捆了去不是更簡單。“我怎麼會懷疑你,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挑撥你倆關系,到時候同她說清楚就是。快躺下歇著吧,太醫說這人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