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笙就怕自己快生了的時候,這個家裡還是沒有一個主心骨。因為那麼時候是自己最虛弱的時候,她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守好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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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外面很亂,父親也不見得會及時歸來。
還有那些擺脫不掉的洋人。
想起這些,白羽笙連連嘆氣,愁思難解,睏意全無。
這種強撐著的感覺足以讓白羽笙心力交瘁了。
翌日一早,她當著陸雲起和丁衍寧的面兒,撥通了陸博的電話。
因為沈宴之的緣故,陸博在租界的地位大不如從前,好在人脈和實力還在,陸博現在的重心在於自己的商業版圖。
沈宴之不敢再聯絡陸博,是怕自己再一次回連累他。
對於陸博來說,孩子大了就要放出去闖,他便也不愛再管沈宴之。
可現如今,唯一能幫白羽笙的人就只有陸博。
白羽笙接通了電話,將前因後果都與電話那端的陸博說得清清楚楚。
白羽笙懇求道:“陸伯伯,現在只有您能夠幫我,您能不能……能不能把宴之現在名下的資產和產業全都過戶到我的名下。”
“這……”
“損失什麼的不要緊,只要大部分的資產的所有人變成我就可以了。”
“這有些難度,不過你既然有求於我,我就幫你試一試,一會兒,我會派人去你那邊取一些需要的資料。”
“謝謝您,真的是太謝謝您了。”
在這個時候,陸博的爽快答應讓白羽笙恨不得感激涕零。
陸雲起坐在一旁,有些不太滿意她的做法,情緒格外的激動:“你所說的辦法,就是把所有的資產全都轉到你的名下,這無非是讓那些洋人更加視你為眼中釘。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真的因為這件事出了意外,沈宴之回來之後怎麼辦,你是想讓他後悔一輩子嗎?”
“白羽笙,錢就那麼重要嗎?”陸雲起發自內心的問。
白羽笙平靜的望著陸雲起,那雙美眸並沒有因為陸雲起的責備而起了波瀾,她輕聲說:“錢不重要,我能過富足的生活,但我也接受貧窮帶給我的考驗。可這些資產是沈宴之奮鬥了那麼多年的成果,我沒有資格替他放棄。我也不會因為我的軟弱和妥協,留給他一個滿盤皆輸的殘局。我服軟自保,沈宴之不會怪我,但若是那麼做,我大抵是沒臉再見他了。”
陸雲起自是說不過她,就問她一句話:“洋人發現沈宴之名下空空,資產全都改成了你的名字,到時候一槍崩了你,怎麼辦?”
“我可以寫遺囑。”
“你有後代嗎?你還有親人嗎?”陸雲起的話確實有些口無遮攔。
見白羽笙不說話,陸雲起氣哄哄的轉身要離開:“真是愚蠢至極。”
丁衍寧趕緊緩和緊張的氣氛,說道:“你們兩個都冷靜一下,我們都是成年人,做起事來肯定都有各自的考量。都沒著急,萬一事情就有轉機了呢?”
丁衍寧其實不是很相信白羽笙會做什麼愚蠢的事情。
白羽笙緩慢的起身,無可奈何的嘆了嘆氣道:“我沒什麼要說的,而且也沒有生氣。我知道你們為我好,但我可以為這件事篩選出最優的辦法。我累了,先去休息。”
陸雲起被白羽笙的話氣得不行,可算是領會了他兄弟平日裡的“苦楚”,在白羽笙走遠後口不擇言:“這叫什麼女人?油鹽不進的麼?我要不是看她肚子裡那塊肉是我兄弟的種,老子轉身就想走,讓她在這兒自生自滅。”
丁衍寧就瞧不上陸雲起這副急躁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說起了風涼話,:“哎呦喂,您該不會真覺得您比她有智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