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慶王死之前的一個多月,慶王還在給末代皇帝書寫自己的不滿與冤屈,可字跡卻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死之前不是同一個人所寫?”
“對。我按照這個字跡去比對,在這些慶王府的賬本上發現了同樣的字跡。這種字跡雖然與慶王字跡相近,但是卻還是有些細微差異的。而當時在府上管理賬本的是慶王的獨生子子。”
“所以……你是說,在慶王鬱鬱而終之前,那些奏書都是他兒子寫的。”
“對。”
“這也正常,說明慶王在臨死之前,已經寫不動字了。所以由兒子代筆。”
“可字跡的更換,又伴隨著慶王的認罪。慶王認下了自己的罪過,你說他為什麼會這樣做呢?”
“兒子替他認的?”
“我不知道,所以我覺得很奇怪。但是在慶王死了以後,慶王府接了一份聖旨,慶王府裡的所有人,包括慶王的兒子在內全部趕盡殺絕,不留活口。”
“報應來的可真快,全家都因為慶王難逃一死,皇帝真是狠心。”
“可慶王犯下如此之多的罪過,即便戎馬一生,戰功赫赫,最後連宗廟都沒有入,遺體都是慶王府的人自行安葬。按理來說,皇帝想要處決慶王親眷,不該等到慶王死後一段日子之後,這種事越拖變數越大的。按照後來皇帝對這些親眷們的狠毒,必然殺之而後快,怎會拖了那麼久?”
“那這麼說來,慶王一脈根本就沒有後人啊,更別說是知道寶藏所在的後人了。依照你的分析,這裡面還有什麼事情沒弄明白呢?”
“可這些終究是無用的東西。沒有指明有什麼寶藏,又或者是什麼指引性的字句,至於慶王府的這些陳年曆史,我確實沒什麼興趣呢。”
“哎,說了這麼半天,合著聽你上了一節歷史課。趕緊走吧,我的大美女。趁著現在回去,還可以再睡一覺。”
白羽笙蹲在地上有些累,在丁衍寧的攙扶下緩慢的起身。
“你小心一些,要是不舒服了可得告訴我。”
她自嘲道:“我現在就跟個母熊一樣,幹什麼都不方便,連彎個腰都費勁。”
“哪有,除了肚子大了以外其他地方你多長了一兩肉了嗎?”
“算了吧,你可別安慰我了。折騰了這麼半天,結果一點頭緒都沒有。可能是我的腦袋已經開始退化了,馬上就要退化成傻子了。”
“我還是比較期待我的小寶貝侄子的出生。”
“好啦,咱們趕緊回去吧。”
“走。”
白羽笙把剛才自己翻亂的地方全都整理得和之前一樣,把火盆熄滅,進而倒掉。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她帶著丁衍寧走了近路,直接從月靈閣的後院離開,不僅很近,而且還能臨走時確認一下那批槍的位置。
白羽笙自打經歷了這些事之後,就難免多疑了些。
正當兩人摸著黑打算從後門離開這座宅邸的時候,在視線不明的情況下,白羽笙突然間腳底一滑,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這一摔,把丁衍寧嚇壞了,馬上去檢視白羽笙的情況,:“你怎麼樣?肚子疼不疼啊?要不要我去找人啊,我現在馬上去找大夫吧。”
白羽笙坐在地上,並沒有太多的痛感,就是屁股比較痛……
丁衍寧一連串的發問,讓白羽笙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了。
她微微喘著,也真是被剛剛嚇了一跳,對她說:“我沒有肚子疼,你等我緩一緩,可能就是抻到了一下。”
說完,白羽笙順手摸了摸自己,沒有出血,更沒有疼痛的感覺,只是覺得肚子裡的孩子跟著自己動盪了一下。
“你確定你沒事?”
“我哪有那麼嬌弱,沒事。”白羽笙在黑暗中摸了摸地面,說:“這怎麼這麼滑啊?”
“是啊,按理來說不應該啊。這還是個扁扁的坑呢!”丁衍寧還用腳踩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