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屋子裡黑乎乎的,破亂不堪之中透著一絲絲詭異。
唯一微弱的光芒來源於白羽笙剛剛點起來的火盆兒。
“你去那邊,我去這邊,咱們倆分頭行動,還可以快一些。”白羽笙膽子大,無論是怎麼樣的環境都不會讓她覺得害怕,但丁衍寧就遭殃了,她怕得緊。
丁衍寧猶豫著商量:“要不我去把陸雲起找過來吧,有他在還能快一點。”
白羽笙自是知道她是何種目的,無奈的說:“那好,咱們倆一起,總行了吧?”
“好。”
“咱們先去後面的書房看看,一般情況下書房是藏秘密最多的地方。”
“好。”
丁衍寧拽著白羽笙的胳膊,白羽笙的存在就是在無限給她壯膽。
“這慶王是末代的王爺嗎?為什麼感覺這裡的陳設都是這樣古老,而且陳舊極了。”
白羽笙回答她道:“據說,慶王是前朝的王爺的確不假,但是他好像是末代皇帝的皇叔,此人驍勇善戰,清廉剛正,末代皇帝的父親與慶王是一母同胞,他們的父親非常鍾愛慶王這個兒子,但最後還是將王位傳給了末代皇帝的父親。後來,在末代皇帝的統治下,整個王朝政權急轉直下,慶王早知無力迴天,他開始變得驕奢淫逸,貪汙腐敗,最終死在了王府,具體的位置就是我們腳下的月靈閣。”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我也是看書才知道的。不然你真的以為我會知道那麼久遠的事情嗎?”
前朝被推翻之後,列強侵略,天下大亂了好一陣子,而後才有了租界,有了民國。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不止,那個時代是白羽笙沒有經歷過的。
“慶王的後人沒有將慶王的東西全部銷燬掉,所以才會賣給父親一個高價。我剛開始以為父親不讓人動月靈閣是因為這裡是前朝王爺的起居。現在看來,這裡面大有乾坤。”白羽笙一邊說著,一邊在書房裡翻來翻去。
“慶王的後人,那應該是孫子輩往後的了吧?如果慶王府真的有什麼寶物的話,他們肯定把寶物據為己有之後再賣這棟王府才對。”丁衍寧也在一旁仔細的分析著。
“沒錯,現如今有幾種可能性。要麼,父親聽信傳言,結果被騙了而不知,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寶藏在哪裡,有可能是慶王的後人故意這麼說,為了吸引買家而已。要麼,父親所聽到的傳言屬實,這座王府宅邸確實有寶藏,但早已經被慶王的後人收入囊中,因此才肯賣掉王府,但是父親卻依舊相信寶藏傳說,將月靈閣視作珍寶。還有最後一種可能,慶王的後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裡藏有寶藏的事情,但父親已經發現了。”
“聽你這麼一說,被騙的可能性很大啊。”
“在不瞭解我公公的前提之下,的確前兩種可能性更加接近現實。但是根據我的瞭解,我公公他根本就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所以……月靈閣這裡絕對大有乾坤。”
兩個人仔細的翻找著,將書房裡留著的東西全都搬到了正堂處的火爐邊,藉著一點點的光亮去檢視這些零散紙張上寫的字。
時間久遠,紙張泛黃,又因為是毛筆所寫,有些已經看不清楚了。
“這能有什麼呢?慶王能有支票嗎?”丁衍寧有些不耐煩,還有些嫌髒,一股子發黴的味道。
白羽笙略顯無語的回答她:“如果這裡的寶藏真是支票的話,你覺得得是多大面額的支票才能足以讓我公公動心呢?而且,那麼年代都是金銀錠子,哪裡來的支票啊,我的大小姐!”
“反正也對哈。”
白羽笙不指著丁衍寧的粗心能找到些什麼,幾次三番的勸她回去休息,但丁衍寧不肯,非要留下來陪著她。
丁衍寧開始在屋子裡轉來轉去,轉得白羽笙心裡直煩。
白羽笙的秀麗絕美的眼眉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並不是因為丁衍寧的緣故。
“怎麼樣,你發現了什麼嗎?”丁衍寧隨後問她。
白羽笙說:“我並沒有發現這裡有什麼寶藏之類的記載,但是發現了一些古怪。”
“哪裡古怪,說來聽聽?”
白羽笙手捏著一沓子發黃的紙,說:“我手裡的這些是慶王早年間行軍途中寫過的家書,而這些紙質比較好的,是寫給末代皇帝,也就是他的侄子的書信,在那個年代應該叫奏摺。我基本上捋清了慶王的一生。”
“我想聽。”
“慶王就像書中記錄得一樣,是一位少年將軍,深得朝廷的器重。無論是末代皇帝的父親,又或者是末代皇帝都對他尊敬有加。但是就是這樣一位榮耀滿身的王爺,在晚年的時候,卻被末代皇帝剝奪了所有的權利。慶王覺得很委屈,一再上奏給自己辯解,但卻都是無果而終。從字裡行間來看,貪汙腐敗,買官賣官,私相授受,這些都是慶王的罪,末代皇帝沒有追究已經算是仁慈。而在這兒之後的一段日子裡,慶王鬱鬱而終了。但是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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