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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飛面對這些記者的唇槍舌劍,蹙了蹙眉,低聲對肖寒說道:“你先進去,我留下來周旋這些人。”
肖寒依言穿過人群,發現小光頭等人已經將現場警戒起來。
只見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屍體用防雨布蓋著,雨水落在上面,有唰唰的聲音。
跨過警戒線,肖寒朝幾人示意一下,便徑自朝屍體走去。
地上積水有點深,巷中燈光昏暗,百樂匯夜總會的歌舞聲透牆而來。
“報案人詢問了嗎?”
肖寒將雨傘遞給身後的小光頭,取出手套戴上,這才揭開屍體上的防雨布。
只見佈下一個青壯男子躺在血泊之中,身長五尺二三,穿一件破爛的灰色西裝,黑色皮靴上有黃色汙泥,雙眼圓瞪,瞳孔渙散,嘴唇大張,臉上和手背上佈滿抓痕,由於被雨水沖刷過,傷口已泛起淡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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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摸向死者脖頸處的動脈,發現屍體已經冰涼。
“嗯,報案的是個拉黃包車的車伕,半個小時前,他正拉車路過巷口,忽然聽見巷子中有奇怪的尖叫聲,他拖著車進來一看,發現地上躺著個人,連叫幾聲不應,想到是死了人,這才連忙報了案。”小光頭說著將雨傘往肖寒頭頂又挪了挪。
“死者資訊採集了嗎?”
“還沒來得及。”小光頭回道。
肖寒又仔細檢查了死者身上:骨骼完整,沒有骨折,手指似乎被啃噬過,且缺失了好幾塊肉,傷口處還有鮮血滲出。
她蓋上雨布,嘆氣道:“這雨太大了,你命人將屍體抬回巡捕房,屍檢回去做。”
“是。”小光頭立馬道。
肖寒接過他遞迴的傘,這才就著燈光,仔細觀察起這巷子。
新民巷其實就是一條狹窄的通道,總長不過百米,兩邊是連綿而光潔的牆體,前後兩個出口分別通向臨安路和雙喜路。從前面的巷口進來,左邊是一家名叫五品齋的飯店,右邊是百樂匯歌舞廳,中間隔了大概一米的距離,而後巷口那邊,目前還不清楚。
就平時來看,臨安路在這一段算是最繁華的,人流量大,且集齊了三教九流各路人馬。特別是從百樂匯歌舞廳開起來之後。
肖寒用手電筒仔細照看這地上的積水,並沒有發現類似兇器的東西,就連死者手指上消失的碎肉渣都沒有。
她嘆了口氣,扭頭看到從人群中掙脫出來的冉飛朝她招手,便走了過去。
“怎麼樣?”冉飛問。
“死者年齡在二十五歲到三十歲之間,身上有傷,但都不足以致命,現場沒發現可疑的作案工具。雨太大,屍檢只能回去做了。”
見肖寒說完,冉飛點了點頭:“我已經安排談天去找找看還有沒有別的目擊者,按說,臨安路平時就人潮洶湧,這挨著的巷子,要想有點風吹草動,很難躲得過路人的眼睛,可這幾天一直下雨,路上行人自然少了,再加上天黑,有沒有目擊者就真說不準了。
”
“去五品齋或者百樂匯看看?”肖寒問道。
“好,分頭行動,你先回去屍檢,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其它線索,我再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
百樂匯外霓虹閃爍,內歌舞喧譁,這樣的歌舞廳在上海灘不下於五十個,雖說算不上特別高階,但也算有點檔次。
這裡面的客人似乎並不知道新民巷剛才發生的命案,各自都沉迷在酒色之中,所以,這裡就算要藏個人也自然不是問題。
冉飛找到百樂匯老闆,說明原因後,直接下令將百樂匯幾個出入口從外面封鎖起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對百樂匯的客人進行排查,不管是目擊者也好,還是嫌疑人也好,一個都不放過。
晚上十點過十分,上海灘的夜生活剛開始不久,臨安路上已是草木皆兵,而冉飛此時,正端坐在百樂匯歌舞廳的貴賓座上,仔細甄別著每一位客人,而餘下的巡捕房探員,皆在做排查工作。
殊不知幽深的新民巷中,來了位不速之客,此人黑衣籠罩,包裹嚴實,他懷抱一隻黑貓,站在距離命案現場不遠的地方,沉默良久。
直到巷口傳來人聲,他才轉身,頃刻間便隱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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