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你。”
“正好是他,你們倆雙宿雙飛,也不錯。”
白羽笙歪歪斜斜站在又涼又滑的冰上,清楚的感覺得到冰的融化,纏在脖子上的繩子在一點點的收緊。
這時,外面有車聲。
佟文淵期待的走下了樓去,:“人來了。”
沈宴之孤身前來,剛進到了爛尾樓裡,便與佟文淵相見。
二人見面,氣氛彷彿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人呢?”沈宴之問。
佟文淵指了指上面,沈宴之循著他的指向,看見了被困在高處的白羽笙。
“宴之,快走,他不敢把我怎麼樣,你快走。”
沈宴之冷麵肅然,沒有反應。倒是佟文淵,嫉妒的說:“看來她還是很愛你呢!不過今天你過不了我這關,就救不了她。”
“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何必牽扯一個女人呢?不如你把她放了,我跟你在此把事情捋清楚?”沈宴之坦蕩的說。
“所有的事,皆因她而起,我怎會放過她呢?至於你,你搶了我最寶貴的東西,我又怎能饒過你?”
沈宴之冷呵了一聲,縱然他的心已經隨著白羽笙吊在了那高層之上,依舊態顯從容,無所畏懼。
他問佟文淵:“那你想怎麼辦?”
“你我二人,今天必死一個。你死了,我會讓她跟你一起去死,我死了……你們隨意。不過前提條件是,你得把槍交出來。”
“宴之,你別聽他的,你打不過他的,他和他父親從小練過格鬥,宴之我求你了,別……”
即便白羽笙在高樓上聲嘶力竭的嘶喊著,沈宴之照做。
他脫下了外衣,蹲身帥氣灑脫的將槍丟在了一邊,以一種極度挑釁的目光注視著佟文淵,:“我料你身上應該連槍都沒有了吧?”
此話直接激怒了佟文淵,他一聲嘶喊,朝著沈宴之撲了過去。
兩人撕纏扭打在了一起。
沈宴之用力扯住了佟文淵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佟文淵撂倒在地。佟文淵絲毫不弱,砸在地上的同時用力一拽,將沈宴之也拖拽在了地上。
幾番交手下來,佟文淵似乎真的十分精通格鬥之術,但沈宴之這些年的打拼也並非是等閒之輩。
佟文淵對於沈宴之的每一次出手,都是極具瘋狂般的用盡了全力。
兩人的打鬥,讓整個爛尾樓烏煙瘴氣,灰塵飛揚。
佟文淵自知力氣不足以與沈宴之對搏,一隻手從兜裡掏出了私藏的匕首,另一隻手飛奪地上放著的槍,沈宴之見狀不妙,拼盡全力將他撲倒在地。
二人在地上扭打。
沈宴之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佟文淵持著匕首的手,另一隻手與佟文淵共同握緊了槍的扳機。
兩個人,兩股勁兒,佟文淵想將槍懟向沈宴之,沈宴之則是正好相反,二人僵持之下,連開五槍皆為空槍。
五聲巨響,嚇得白羽笙尖叫。
她很想看看下面的情況,可腳下的冰化得越來越快,脖子上的吊繩也越來越緊。
佟文淵知道自己手裡還有匕首,狠狠將槍扔去了遠處,忙亂中拿著匕首奮力一刺,刺到了沈宴之的大腿上。
沈宴之一聲怒吼,抓著佟文淵的手,搶奪匕首之際,匕首的刃劃傷了佟文淵的腰間。
雙方都見了血,沈宴之的白襯衫上染得血跡斑斑。
他眼看著高處的白羽笙情況越來越不好,心裡著急,開始分心。
“你等我,堅持住。”
沈宴之想跑上去救她,卻被佟文淵拽了過來,兩人再一次開始了至死方休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