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走後,白羽笙自己鑽進了被窩兒裡,順手關了燈。
本來呢,睡覺是一件很解乏的事兒,可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睡覺對於白羽笙來說,就像是受刑一樣痛苦。
沈宴之不在自己的身邊,身側空蕩蕩的,白羽笙有些害怕。
關了燈,四周黑暗。
白羽笙迷迷糊糊的,一直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
唯一能夠感覺得到的,是自己的頭真的很疼,快要炸裂了一樣。
她躺在床上,四肢都在亂動著,身子也在翻來覆去的翻動著。
白羽笙又做夢了。
這一次,像是比每一次都嚴重。
“我沒有殺了我的父母!我沒有!不是我!”
白羽笙開始說起了夢話,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冷汗直流著。
“救命!救命啊!”
白羽笙在寬大的床上亂抓著,從前是有沈宴之在身邊,如今就只有她自己一人。
“我沒有!”白羽笙猛的坐了起來,雙目暴突,嘴唇發白乾裂,大汗淋漓。
這樣子若是被外人看到,當真是嚇人。
靜謐的夜,白羽笙可以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她醒過來之後,症狀似乎並沒有得到緩解。
她的頭好疼好疼。
痛到白羽笙一個人捂著頭,蜷縮在床中間,一直在抖。
渾身上下的冷汗快要打溼了薄被。
白羽笙捂著頭,躺在被窩裡活脫脫就像是個瘋子一般,疼得叫出了聲音,異常的痛苦。
她痛苦的叫聲是那樣的淒厲慘絕。
好似是腦子裡有些被遺忘的東西偏要往出鑽,即將要撐裂她的頭。
青荷聽見了白羽笙半夜的哭嚎聲,連忙趕了過來,破門而入的衝向了還在痛到發抖的白羽笙。
“大小姐!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青荷翻開被子,被子裡躲著的白羽笙被折磨得已經沒了人樣,臉色慘白,嘴角也被咬出了血。
“大小姐,我帶您去醫院,咱們現在就去醫院!
”
“我不去醫院!我不去!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
“大小姐,您不能這麼嚇唬我啊。”
白羽笙緊緊的抓住了青荷的手,雙目緊緊閉著,身子卻還在顫抖著:“不要去……千萬不要去。”
她似乎已經開始盡情的享受著這份頭痛。
青荷答應了白羽笙:“好,大小姐,我們不去醫院,絕對不去!”
可是看著白羽笙這可怕的樣子,實在讓人擔憂。
白羽笙平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