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還有一個主意。”沈宴之看向了白羽笙:“尹梅兒交代了這麼多,說話順暢也不會斷斷續續。要麼就是她心理素質極佳,要麼就是這些話裡面也有真實。顯然她的心理素質並不是那樣堅挺,那麼就只是後一種。我們可以去一一驗證她話的真實性。
”
“人皮……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會不會這才是找到兇手至關重要的一個點呢?”白羽笙另有想法道。
這時,孔武插了一句話:“這個被害者的面板組織,我最初已經派人去找了,確實在附近幾公里內都沒有找到人皮。要是再擴大範圍的話,那就是大海撈針了。”
“人皮連帶著皮肉,最起碼也要有十幾斤,如果要就近扔掉的話,確實是走不了多遠。既然沒有,那就說明這張皮很有可能還在兇手的手中,又或者是被兇手處理掉了。這就難辦了。”說到這裡,白羽笙眉頭緊緊的皺著。
“處理掉的途徑都有什麼呢?”孔武問。
“燒,埋。但是燒的話,氣味很明顯。也不能排除兇手是在郊外燒的。至於埋嘛……就更無從尋找了。不管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去處理,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大海撈針。”
對此,沈宴之頗有見解,理智的分析稱:“可是我覺得,既然兇手已經進行了殘忍的剝皮行為,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看樣子是仇恨,更是折磨,依據這個思路來分析,他應該不會簡簡單單的將剝下來的皮不聲不響的埋掉,那不就是白忙活了嗎?”
沈宴之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是……兇手到底會把人皮帶去哪裡呢?
“如果站在兇手的角度,他明顯是不想讓慕銀霜體體面面的善終,那麼他的行為肯定不同於尋常。但若是確定不了兇手的大致方向,說什麼都是白搭。”
沈宴之說。
目前落在眾人眼前如同大山一樣的難題,是鎖定兇手的範圍,以及這個被捕的尹梅兒到底是因何緣故以這樣的態度接受審訊呢?
隨後沈宴之決定去佟文淵的家中,對他進行問詢。
佟文淵在醫院上班,是在途中被召了回來。
佟文淵自己一人獨居在一棟別墅裡,說起來也真是夠孤獨的了。
“沈探長,是我妹妹的案子有了什麼進展嗎?”
佟文淵還不知道尹梅兒還活著。
“佟先生,是這樣的,事情可能和最初不太一樣了。經過我們的調查,屍體並非是您的妹妹尹梅兒,而是她的師傅慕銀霜。不過現在尹梅兒是本案的唯一嫌疑人。她已經認罪,但是卻缺少完整的證據鏈條,所以特來詢問你一些事情。”
沈宴之的話言簡意賅,但是聽到了佟文淵的耳中,何止是翻天覆地四個字可以形容?
佟文淵瞪著眼睛,一再的詢問:“你們說什麼?
我妹妹沒死?是嫌疑人?這怎麼可能?”
喜憂參半的訊息一時間讓佟文淵很難接受。
白羽笙對佟文淵安慰道:“學長,我知道這件事對於你來說可能一時間很難接受。我們可以給你時間消化一下。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尹梅兒已經認罪了,我們需要的事是瞭解事情的全貌。”
“她為什麼認罪了?即便她沒有死,那她也不是個作奸犯科之人,怎麼會幹出殺人的事情呢?這絕對不可能。”
沈宴之將報紙和照片推送到佟文淵的面前,讓他看清楚來龍去脈:“這是六年前的一次事故,和慕銀霜的死法相同。尹梅兒認下了,說都是她乾的。所以你對這件事有什麼印象嗎?或者說這些事情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