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愁悶道:“又是一塊硬骨頭。”
說完,他自己一個人進了審訊室。
沈宴之的氣場一向都很強勢,在嚴肅的時候給人一種不可一世的壓迫感。
見到沈宴之,尹梅兒的眼底湧現出懼色。那張圓圓的小臉兒上,盡是擔憂。
她長得挺好看的,有種女人特有的溫婉氣質,微微吊著的眼梢又像是專門為唱戲而生。
“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尹梅兒低著頭,更是不應聲。
“看來我有必要跟你說明一下,你一句話不說的後果。如果你是兇手,沉默不能減輕你的罪孽。而且我們既然抓了你,也就證明有充足的證據將你列為主要嫌疑人。如果你不是兇手,保持沉默只是你對本案的態度,那麼你也將會受到法律的懲罰,並不是無罪的。”
這更像是沈宴之一人的獨角戲,無論他怎麼說,尹梅兒就是保持沉默,一句話都沒有。
接著,沈宴之將昨天孔武拿回來的報紙和照片依次攤開擺在了尹梅兒的面前。
“還記得這張報紙嗎?還有這張照片。應該是對你意義深刻,不然你不會將六年前的報紙留了這麼多年。這個女孩是剝皮而死,至兇手未明,不了了之。
六年以後,你的師傅慕銀霜也是同樣的遭遇,被人殺害,死在了你尹梅兒的公寓裡。即便你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但是這兩件事情都包圍在你的身側,你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我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解釋一下。”
尹梅兒依舊低著頭,但目光卻在偷偷的盯著擺在眼前的報紙和照片。她的神經在極度繃緊,而後又是馬上鬆懈。
尹梅兒緩緩的抬起了頭,終於對沈宴之開了口:
“沒錯,是我殺的。”
“這個女孩,和你的師傅,都是你殺的嗎?”
“沒錯,都是我殺的。”
認罪,對於兇手來說是個很痛苦的事情,特別是尹梅兒之前還想要逃離,被抓回來之後卻又這麼輕輕鬆鬆的認罪。
在她認罪的那一刻,沈宴之看到了她眼中的從容與釋然。
沈宴之接著去問:“怎麼殺的,人皮都被你帶到了哪裡?”
尹梅兒很痛苦的用雙手抱住了頭,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我都已經認罪了,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麼要逼我呢?我對我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請你們趕緊抓了我,給我判刑,求求你們了。”尹梅兒總給人一種被逼入了困境的絕望與破碎之感。
沈宴之見她哭了,越發的找不到方向,便問她:
“你既然認罪,為什麼會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殺的人呢?你這算是配合?還是故意在擾亂我們?”
“我沒有。我真的認罪,但我求你們不要再問我了,我殺了人這是事實。”
“六年前,你為什麼殺了你的夥伴?”
“因為她的資質比我好,處處壓我一頭。我嫉妒她,她若是不死,慕銀霜當初看上的人就是她,不是我。你不會知道留在那裡天天雜耍的痛苦,唯一隻有那麼一次機會,我不能放棄。”
“為什麼殺了慕銀霜?”
“因為男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