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倒是還有一種可能性。”白羽笙冥思苦想道。
“什麼?”
“尹梅兒一直都是個受害者。是兇手因為某種原因一步一步的將她逼迫至此。”
“她若是心裡沒鬼,一身正氣,為什麼在慕銀霜死了以後,會選擇倉皇的逃離。她可以向佟文淵尋求庇護,也可以選擇報案,但是她都沒有,這就已經足以說明了問題。”
沈宴之理性的分析否定了白羽笙的想法。
事已至此,唯有等待尹梅兒被捕的訊息了。
夜色漸濃,兩人開車回家。
車上。
白羽笙在心中糾結著一件事情,如今終於有時間說出了口,她說:“這件事情其實怪我。如果我的驗屍工作更細緻一些,早點發現屍體根本不是尹梅兒的話,會不會現在已經把尹梅兒抓住了?”
說到底,面對一具面目全非的的屍體,白羽笙還是掉以輕心了,以為躺在尹梅兒家裡的屍體就一定是尹梅兒。
沈宴之安慰她道:“人不是神仙,總會有紕漏。
而且也不光只有你這麼認為,我們也深信不疑那就是尹梅兒。如果尹梅兒是兇手,那這招兒金蟬脫殼確實厲害。”
“尹梅兒和慕銀霜的年齡相差十歲,按理來說根據恥骨和骨盆也應該能發現問題,說到底,還是我疏忽了。不知怎麼回事,我這個腦袋真是越來越不好用了。”白羽笙的小手不停的錘自己的腦袋。
並不是白羽笙的自責,而是確有其事。她總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如從前靈光。
沈宴之卻逗她道:“該不會是沉迷我的美色無法自拔導致智力缺失了吧?”
“才不是!”
一段沉默過後,沈宴之一邊開著車,一邊隨意的問她:“白天和佟文淵聊什麼了?”
“你這是單純的好奇,還是不相信我作為妻子的品格?”
“當然是單純的好奇,你都是我老婆了,我害怕什麼?”
“他問我夢魘的毛病如何了,還說這件事之後給我選幾本好書,看一看,或許能對夢魘有些緩解的作用。”
“時隔多年,難道是當年的事還是沒辦法讓你徹底忘懷嗎?”
“我想忘,卻怎麼也忘不掉。在我的夢裡,那件事一直都在以一種可怕的形勢演變。不知道是為什麼……”
“佟文淵能給你什麼好書?無非就是一些無聊透頂舒緩身心的文字罷了。我給你推薦幾本言情小說看看,肯定讓你忘記一切。”
白羽笙難以置信的捂嘴,一言難盡的指著沈宴之嚶嚶道:“你這個死變態,你一個大男人竟然還看言情小說?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癖好?”
她在腦袋裡已經開始腦補沈宴之捧著書看得津津有味的場景了。
“我為什麼不能看,不看小說怎麼學談戀愛?我告訴你,我上學的時候追女生全是看小說學的。而且我看的都是名家寫的,為什麼不行?”
“你但凡爺們兒一點……哎呀呀……”白羽笙捂著臉,真是敗給了他,無法用語言來述說自己現在的心情。
“你覺得我不夠爺們兒?我每天晚上那麼愛你,你竟然覺得我……嗯?”
“你這個“愛”字,不會是個動詞吧?”
白羽笙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後,又說道:“真是不知道你還幹過什麼事情。”
“我幹過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我幹過什麼……我現在都是你老公。”說起這裡,沈宴之總是有種肆無忌憚的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