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人在惡作劇,你去幹什麼?別管閒事了,老爺子比你都急呢。”沈宴之按住了她,並不想讓她去摻和。
可白羽笙就是覺得奇怪。
這個聲音的出處只有可能是一個地方,那便是慕銀霜身後與她同臺演出的其他人發出來故意搗亂。
慕銀霜也知道,所以還特意觀察了一下她身後的人,事實證明並非她們之中的人發出的聲音。
這才是慕銀霜憤然離場的原因。
這臺上任何一個人搗亂,哪怕是伴奏的樂工們,慕銀霜都能察覺得到誰在唱戲才對。
這戲肯定是演砸了,砸的不光是慕銀霜,還有東慶戲園的招牌。
慕銀霜下臺了以後,沈凝緊跟著去後臺詢問原因,卻未曾見到慕銀霜的人影。
一般來說呢,這戲園子裡有兩個老闆,一個是前臺老闆,就是常人口中的戲班班主,還有一個是後臺老闆,是東慶戲園這塊地界的所有人。
戲子是帶有輕蔑的戲稱,一般來說戲臺子上的演職人員,他們統一叫做伶人。
事發突然,後臺的伶人們還沒來得及卸妝,全都站在一起等待著班主的發落。
沈凝便直接去後臺質問他們的戲班班主,仇老闆。
“你們這是怎麼搞的!為什麼把事情搞成了這個樣子!慕銀霜她人呢?”
“沈先生,實在是對不住,您先別生氣。我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不還在調查嗎。我這就讓鄧老闆來,將錢三倍退給您,這損失我來承擔。”
仇老闆連連的揖手賠禮。
仇老闆的態度雖誠懇,但做法卻很難讓人認同。
沈凝最不缺的就是錢……
沈凝不依不饒,吵了半天依舊沒有再次見到慕銀霜的人影。
多虧白羽笙趕來及時,理智的對他們說“仇老闆,這戲演砸了,錢不重要,折的是面子。當然了,你們戲班子到最後面子上也不好看。倒不如趕緊把這件事弄清楚,才算是一個交代,不然我們下次也不會再來了,您說對吧。”
“是是是,您說的對。”仇老闆一看就是個圓滑的主兒。
“慕銀霜人呢?剛剛那個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弄清楚了嗎?是不是伴奏出現了問題。”
仇班主回答說:“這個慕銀霜不歸我管。她自打出了名以後,就自己一人獨來獨往了。她直接和鄧老闆對接,我就只管我們戲班子的人。這個時候她應該就是走了才對。”
其中一個小孩子應聲說道:“是的,我剛剛看到霜姐急匆匆的走了,連妝都沒來得及卸掉,估計是因為演砸了太丟人,怒氣衝衝的,我沒敢打招呼。”
“霜姐該不會是誤以為我們在調戲她吧?我們可沒這個能耐……”另一名花旦妝容的女孩子附和著。
白羽笙又問她們:“那你們剛剛在臺上發沒發現什麼異常呢?”
“異常?當然沒有。今天可是霜姐這幾個月以來第一次登臺,能跟霜姐同臺唱戲是我們的幸運,怎敢懈怠,更別說是整蠱了,著實是不敢啊!”說話的這位是她們戲班子裡唱戲唱得最好的,肖梨花。
“剛剛的那個怪音你們都聽到了嗎?你們聽著像是真實存在的嗎?是人為那種聲音,還是單純只是慕銀霜的唱腔因為不明原因出現了迴音?”
肖梨花回憶著說:“確實是挺像霜姐的聲音。但是我覺得又不像是普通的迴音。”
“你能不能形容一下,那個聲音是從哪裡來的,能分辨出來嗎?”
“真的就很像是附近有鬼魂在唱似的。”
仇老闆不允許肖梨花在內的其他人胡說八道,開始驅趕她們出去。並對沈凝以及白羽笙說:“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給沈先生一個交代。掃了您的雅興,我在這兒給您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