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不過你可要想好了,有些事一旦做了,就不能後悔。”陸博提醒她道。
白羽笙堅定的回答陸博:“只要是為了沈宴之,我做什麼都可以。”
夜裡,陸博帶她去見被關押的沈凝。
這麼晚了,沈凝沒有睡覺。
不過就只是關押了半天的功夫而已,沈凝看起來衰老了不少,精神狀態像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
沈凝對於白羽笙的到來,不抱任何的希望。
“你來幹什麼?”沈凝警惕的問。
白羽笙坐在沈凝的面前,淡漠直接的說::“父親,別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姜順銘的女兒和予書的失蹤,所有線索都指向了您,所以才會把您關在這裡。這件事是英國人做的,為了讓孩子們能夠平安回來,沈宴之正在俊寧山上搜捕。我們已經查到了幕後黑手,正是您的夫人,閔秀枝。是她栽贓陷害您入了監獄。她也並非是真心對您,早已有了下家。”
在白羽笙將這一切述說給他後,沈凝眼中何止是不可置信?
那是這麼多年信任的崩塌,這一切更是沈凝無法接受的。
沈凝經年累月的滄桑穩不住心中眼下的驚愕萬分,一再的去詢問白羽笙:“這是真的?不是沈宴之那個臭小子再騙我?”
“父親,您能不能別把沈宴之想得那樣壞?他真的不像你印象裡的那般樣子。他也才二十二歲,也是你的孩子。”
不過就是短短的幾句話而已,年過半百的沈凝正在經歷著人生最艱難的時刻。以防在白羽笙的面前進一步失態,他反而開始揣摩白羽笙的意圖。
“你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的嗎?”
“當然不是。我是想和父親做一筆交易。”白羽笙淡淡的回應著他,並且將自己手中的資料一一陳列在沈凝面前,不緊不慢的陳述道:“父親,現在只有我手中的這些證據,才能夠洗清你的罪責。如果我將這些拿出去,父親就是無辜的,如果我將這些掩藏起來,您就是這起綁架案的真兇。您完了,沈家也就完了。不對……如果更貼切形容的話,閔秀枝之所以栽贓嫁禍給你,就是沈家馬上要變天的證明。”
沈凝自是知道白羽笙的意思,一再發問:“你是想以此威脅我什麼?”
“談不上是威脅。”
“你想要我的家產?”
“父親,您可能一直都不知道一件事。沈宴之的財力,勢力,能力早就遠超了您。我不想爭些什麼,我只需要當好我的沈夫人就好了。但是話說回來,沈宴之都已經如此,卻還願意留在沈家,出了事情為沈家奔走,您真的不知道是為什麼嗎?”
白羽笙說話的聲音綿綿軟軟的,柔聲間也能充滿力量。
見沈凝不說話,白羽笙便繼續說道:“煩請您多待在這幾天。一切的事情都交由兒媳替您平息。至於我想要什麼……很簡單。我想要父親將沈宴之母親的靈位以正妻的身份放置在沈家的祠堂。並且給予母親正室的身份,其他的人只能是繼室。”
白羽笙的要求,狠狠的戳中沈凝的底線,他隨之暴怒:“不可能!”
“事到如今,您要如何反抗呢?如果您不答應我,我便不會放您出去。即便是沈宴之回來了也是無濟於事。而且您奮鬥了半生的家業,也將在閔秀枝的操控之下付諸東流,我給您考慮的時間,不著急。”白羽笙的目光時而變得寒冷徹骨。
“你以為你為沈宴之求得了這些,他就會感謝你嗎?”
“我不求他的感謝,只求他能心安。其實您至始至終都知道沈宴之到底想要什麼。只不過從一開始的背叛與辜負,讓您早已不想要回頭。可他是您的兒子,永遠都不會改變。他到底做錯了些什麼,讓您如此討厭,如此忽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