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插話說:“可是他要是綁匪的話,這也說不通啊?假設他的死是幾個孩子的反擊,他既然已經被制服,那些孩子呢?”
“這還不簡單,綁匪不光只有他一人,很有可能還有其他的同夥,至於他為什麼會死……”沈宴之說著說著,便停頓了下來,像是在恍惚間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你怎麼了?”白羽笙問沈宴之。
沈宴之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眾人:“假設帶孩子們露營的老師原本就是和綁匪一夥的呢?這也就可以解釋,綁匪為什麼可以輕鬆制服他們,在俊寧山上待了三天之久。”
沈宴之的話徹底點醒了白羽笙。
“我記得姜順銘曾說過,老師是一個女人。女人行事更容易被小朋友信服。這幾天來,即便是綁匪沒辦法穩住這些孩子,她作為老師也可以教會自己的學生息事寧人。如果這個女人想要獨行的話,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弄死這個綁匪,孩子們甚至會為她這一行為拍手叫好。如果孩子沒意識到老師有問題的話……”
白羽笙也逐漸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孩子沒有意識到他們老師也是綁匪的話。
這個女人便可以帶著孩子們隨意的在山上流竄,且孩子們也會真心追隨。”
“這女人要是帶著孩子滿山跑,連追都追不上。
”張君啟愁上心頭,說:“俊寧山面積廣闊,別說是找人了,就算是觀光,也要走上一天一夜。若是刻意躲藏的話,更是難找。”
“張探長,要不這樣吧。先是派出一部分人,身著便衣,偽裝成觀光客在山上閒逛。然後咱們去查死者的身份,我再去聯絡津海的巡捕房,去查姜寶言的老師的底細,從而印證一下咱們的猜想。”
“這名死者,恐怕是不太好查。”張君啟有些犯難。
這件事,小鈴鐺倒是頗有想法,:“我覺得可以從賭坊開始查起,這人一看就好賭錢,而且喜歡出老千。”
“為什麼?”白羽笙問。
“一般用撲克去賭博的人,出老千記牌的最簡單最低劣的方式就是在牌上留劃痕。你看他食指的指甲長又尖,一看就是這方面的人才,不然哪個男人沒事兒把食指的指甲留成這樣?”
“你怎麼知道?”
“我爹老賭。”
“……”
現在方向已經有了,探員們兵分兩路。
一部分去了俊寧山巡邏。另一部分則是拿著死者的畫像去了賭場這類玩樂的場所。
沈宴之給津海巡捕房打了電話,他們那邊開始去挖這名女老師的底細,不光是如此,沈宴之還讓孔武去通知自己的人,把這個女老師的挖得越深越好。
夜已經深了,沈宴之孤身一人站在外面。
他雙手插著兜兒,高大俊朗的身姿在月光下顯得十分的孤單寂寥。
白羽笙悄悄的走了過去。
誰知,隨著她的慢慢靠近,沈宴之開口說:“你用不著這麼小心翼翼,再小的聲音我也能聽得見。”
“你在這兒想什麼呢?”
這一次,白羽笙溫柔的目光穩不住他那副清絕的容貌下隱藏住的焦灼與不安。
他想了想,說:“我只是覺得,這個死者的身份如果深挖下去,很可能與老爺子有關聯。”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沈宴之將自己所有的思量都告訴了白羽笙,:“這件事一看就是奔著沈凝來的。而且這起案件的綁匪不止兩個,還有可能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