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業的金條?”沈宴之已經猜到了。
“是的,是我家大少爺藏在這裡的。”
“他不是智力有問題嗎?怎麼會想起藏這些東西呢?”
“這我確實是不太清楚。我家大少爺智力有問題,但再怎麼說,也是十歲孩子的智商呢。他有的時候想一出是一出的,我們做下人的也摸不清楚。”
“你確定你家大少爺智力只有十歲?”
“確定啊。他就是看你們巡捕房搜查的人來勢洶洶的,有點害怕自己的小金庫被翻出來,所以才在你們搜查完畢以後趕緊讓我把門鎖上。這不就是個孩子乾的事情嗎?”
聽下人這麼一細說,錢大業的行為確實不像是個三十多歲的正常男人。
白羽笙接著又問:“那錢大業既然賦閒在家,他哪裡來的這些金條呢?”
“正是因為他在家裡一直像個孩子一樣長不大,所以我家老爺才會給他黃金,給他錢的。”
“錢道有這麼偏愛這個大兒子嗎?”
“其實要說偏愛,其實也算是愧疚吧。大少爺是錢家的長子,本就應該是老爺的左膀右臂,老爺一度對他寄予厚望。但是就在那天夜裡,老爺和太太忽視了生病的他,他高燒不退,燒壞了腦子。”
“大少爺現在是家裡唯一的一個閒人。十歲的孩子也有自尊心。老爺對他特別寵愛,有特別在乎他的感受,別的兄弟都在外奔波掙錢,老爺自然也不會少了他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把這些金條藏在這裡呢?是為了防誰嗎?防他那個新媳婦?”沈宴之實在是不理解藏金條這一舉措。
下人搖了搖頭:“我覺得應該不是防新進門的這一位。大少爺老早之前就有這一舉動了的。至於為什麼會這麼做,我的的確確不知道。應該是怕丟唄。”
“那行,謝謝你,我們沒什麼問的了,這箱金條我們放回去。”白羽笙當著下人的面,把金條箱子又推回到了床底下,然後便拉著沈宴之離開。
路途遙遠,孔武等人去了山裡,目前沒什麼訊息。
在房間裡搜了半天,似乎也沒找到想要找的通道,白羽笙問向沈宴之:“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孔武他們還沒訊息呢。”
沈宴之看了眼埋埋汰汰的白羽笙,又仰頭看了看天。
他估計這案子,天黑也未必能破案。
“我先給你洗洗吧,看你髒的像個大花貓。”
“那還不是因為你?”
“等著,我先去錢家太太那裡給你借一件兒乾淨的衣服,然後給你洗洗。”
“哦。”
白羽笙乖巧的等在原地。過了一會兒的功夫,沈宴之在下人的帶領下,把她帶到了一個空房間裡。
沈宴之直接從裡面將門一鎖,說了句:“過來吧。”
兩盆清水,一條毛巾。
“這……我怎麼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