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離,浮光街,津海最繁華的地段之一。
麗都歌舞廳裡,彩光旖旎,盡顯十里洋場下的奢華萎靡。
沈宴之獨坐在舞廳的樓上,特意找了一處清淨之地,一人喝著悶酒,享受著浮光耀眼的奢靡。
這時,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姿走了過來,坐在了沈宴之的面前,握住了他的酒瓶好心提醒他道:“我說哥們兒,再喝人就喝沒了。”
沈宴之抬眼一看,是陸雲起。
沈宴之不予理會,將繼續將酒倒滿,一飲而盡:
“做完手術以後,可能就真的喝不了了。”
“不至於吧。”
沈宴之目色頹廢迷離,淺笑道:“和我前妻約會順利嗎?”
“順利什麼呀,純聊天。你前妻把我困頓多年的人生大事都給我安排好了。”
“是嗎,恭喜啊。”
“不過該說不說,你老婆長得是真漂亮。我說你是不是傻啊。這都能離婚?”
“少打主意。”沈宴之冷冷的回了他一句。
“我是專程來陪你做手術的,怎麼可能打你老婆的主意呢?你應該感動感動,因為在未來的一段日子裡,咱們倆得抬頭不見呢,關係更進一步呢。就算要打主意,那也得打你的主意才對。”陸雲起拍了拍沈宴之的胸脯,奪過了他的酒杯,不允許他繼續喝酒。
沈宴之:“算了吧,你還是打她的主意吧。”
沈宴之和陸雲起的關係一向很好,槍桿子和錢袋子的關係無比契合。
“說真的,哥們,不是我說你,你老婆懷孕了你都能不知道,你也真夠蠢的了,不怪人家跟你離婚。
”陸雲起專業在他傷口上撒鹽,惹來沈宴之的白眼。
“你想讓我怎麼知道呢?”
“你說你不光憋不住,還記不住,你還能幹些什麼呢?”
“你!”
“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逗你呢。既然已經這樣了,應該想點補救措施才行。”
“你自己那點事兒都沒弄明白,你來關心我?”
沈宴之鄙夷嫌棄的看著他。
“對了,我買的那條狗,她照顧得怎麼樣了?”
沈宴之偶然提起。
“可喜歡了,走到哪裡都抱著呢。”
聽到這話後,沈宴之很難得的笑了。
從離婚了以後,他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她,在自己心情鬱悶的前提下,沈宴之一直都在想著怎樣才能讓她心情舒暢,儘快走出陰影。
見到自己,她就會煩,那就只能送狗解悶兒了。
白羽笙的狗會那麼粘她,全是因為沈宴之讓它聞過了白羽笙衣服上的味道,才會讓狗在見到她的時候,像是見到了主人一樣老實巴交的。
“對了,我還真有件事想要求你。”陸雲起說。
“什麼事?”
“我有一批槍支被憋到津海了,在洋人的管控下,應該是很難運出去,你看你能不能給我想個辦法?
”
“你想要運去哪裡?”
“江北。”
“沒問題,我有辦法。”
“真的?”
“你信不過我,又和我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