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茶樓。
來喝茶的人不多,環境特別清淨。
抱著狗來相親的人也不多,白羽笙就是那為數不多里面的其中之一。
白撿錢懶洋洋的趴在白羽笙的腿上。
對於這場相親,兩人的態度倒是出奇的一致。
不重視。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這個男人明明長相清爽硬朗,在他的身上能看得見軍人的傲骨風姿,卻打扮得油油膩膩的,頭髮上不知道抹了多少的髮油不說,還垂下來一柳,看著真是彆扭。
白羽笙先開口問:“請問您就是陸雲起先生吧?
”
“沒錯,正是在下。都說白大小姐風姿綽約,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尋常。”陸雲起似在驚豔於眼前女子的容貌。
白羽笙小抿了一口茶,無時無刻都在注意著陸雲起。
“我對白小姐很滿意,那你願不願意與我相處一番呢?畢竟我們門當戶對,強強聯合,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我不太喜歡你,陸公子和我想象中長得有些出入不說,態度也不是很好。”
“我態度不好?”
“我覺得你此時此刻的妝容和長相非常不禮貌,有點衝撞到我了。”
“你還敢人身攻擊?”
“首先,你的頭上抹了很多的髮油,這些髮油都足以將你的整個頭皮罩住,但唯獨讓您那任性的一柳頭髮掉了下來,我認為你是故意的。其次,你的身上有很濃重很廉價的煙味兒,但我覺得以你的身份又不至於抽這麼廉價的煙,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在別處沾染上的,一般來說在津海魚龍混雜的地方,怕是隻有賭場了。”
“但是在諸多奇怪中最奇怪的一件事是,你裡面的襯衫領口還有一點點女人口紅留下的印記,可話說回來,你裡面這件襯衫應該是新換上的,並且不超過半個時辰,因為商場疊襯衫的固定褶皺還在,看來陸公子這一路上還挺豐富的,相親路上被女人親了?這麼搶手嗎?”
陸雲起俊目輕眯,習慣性的往後靠一靠,審視著這個女人,:“你還發現什麼了?”
“說你邋遢吧,臨來之前你還知道換一身新襯衫,說你是個不錯的男人,你卻又逛賭場,又去找女人親嘴兒,還把自己打扮得如此油膩,根據綜合情況來猜測,你不想讓我看見你俊朗的一面,又想讓那個曾經對你一往情深的女人看看你現在邋遢糟糕油膩的模樣,只是可惜了你算錯了,那個人壓根兒沒來,那就只能是我一人承受著了。”
白羽笙一臉鄙視的看著陸雲起。
真是天大的笑話,竟然有人敢跟白羽笙玩細節?
陸雲起由衷讚歎於白羽笙的思維清晰,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全被她拆穿了。
“白小姐,您上輩子該不會是警探吧?”
“少貧嘴,我倒是納悶了,陸公子到底是和我欣然姐姐有多大的仇恨,她讓你來相親,你就真的來相親?但凡你服個軟,我看也用不著折騰我一趟吧?”
“是她傷我在先,我知道她處境,好心關心她一下,她倒好,疾言厲色也就罷了,還要我相親,那好啊,相親就相親唄,我來者不拒。”
“這段時間,她本來就遭受了一些家庭變故,如果你能放低身段,她還是在乎你的。”
“她在乎我?你拉倒吧。”
“怎麼?我說的不對?”
“我讓她好好上學,不是讓她去和別的男人跑的。”
“難道不是你嫌棄人家家境在先?連同你母親一起?”
“我那是為了讓她好好完成學業,所以才認同了我母親的看法。”
白羽笙對於陸雲起的做法實在是無法認同,忍不住教訓他道:“你明知道她本來就是小門小戶,在你母親說她的時候還不阻攔也就罷了。你又明知道她是什麼樣大條的個性,你還以這種委婉抽象的方式讓她去完成學業,如果你直說表明心意,倒是沒有後面的這一連串的事情了。”